他在王天那留了纸条,现在就没必要去和人当面说话。
但陈屹泽还是多看了两眼。
姜厘背着手,煞有介事地对着俩下棋的老头指指点点,把人说得暴跳如雷。
取了牛奶,陈屹泽再次路过文化中心。
姜厘已经加入了象棋对战,桌边围了一堆老头老太对她指指点点,场面严肃,好似这局象棋事关联合国大事。
陈屹泽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好笑,干脆停下来,脚撑在路边看了好一会。
直到张婶来电说她和二丫到家了。
陈屹泽让她们在家等,自己回铺子里取了画稿,顺带着提上老妈昨天做的糕点。姜厘拽住他领口,不让他动,随后快速吻上他的唇。
清爽的薄荷混杂着辛辣的烟草味,姜厘没有太反感,飞速吮了吮他的下唇。
陈屹泽很好亲,嘴唇很软,一碰就红。
许是考虑到周围人多,姜厘并没有伸舌头,整个过程不过两秒,陈屹泽活了过来,迟缓地觉察出不满足来。
他手指插入女生松软的黑发中,叩上她的后脑,姜厘瞬间激灵一下,正当她要推开,阻止他继续亲吻时,
唇边并没有落上温度。
取而代之的是肩膀,被密不可分地环抱住。
男生整个身子压在她肩膀上,嗓音闷在她领口,显得有些混沌。
他声音很轻,埋脸时落在锁骨处的呼吸却很重。
“你有没有骗我?”
总算是定下了衣柜嵌螺的花样,但这一上门,也终于让齐群有机会大做文章。
张婶家又被混混围住。
这一围,人传人,很快半个小镇就得知了消息。
包括文化中心。
姜厘听见眼看着大家都兴奋起来,身边这些小镇中老年常居吃瓜第一线,见她好奇,便同她介绍陈屹泽可是拼命护着张婶和二丫的。
“不止嘞,陈屹泽谁家不护着?”有人补充说明。
一人一句,好似小镇泽年约架是晚会,对峙场面被他们描述得绘声绘色。
很快就不止于聊天,立马相邀奔赴现场。
姜厘接过身边大姐递过来的瓜子,也没嗑,却问:“他们总打架?”
大姐“哎”了一声,“也没总打,就陈屹泽家里的事儿,我昨天跟你说过的。”
姜厘点点头。
大姐接着说:“反正那几家谁家有事儿,陈屹泽就会豁了命地护着,下手可狠。”
姜厘歪了歪头,“陈屹泽经常受伤吗?”
“也没听他说到底伤没伤,”大姐兴奋地加快脚步,“就热闹呗。”
姜厘若有所思地跟在后头,大姐嫌她走得慢,回头拽了拽她,然后很友好地劝她,“你一个外地来的老板,一会别掺和。”
姜厘对她笑笑,把瓜子还给她,“快快带路。”
也没能真打几次,齐群和陈屹泽作对这么多年,大部分言行都停留在挑衅和辱骂阶段。
一是,陈屹泽轻易不发怒,但凡生气,那都奔着不要命去的,谁都怕死,也怕疼,没人敢真的和他横。人或许真的有第六感,姜厘的手臂在他腰际迟迟没落下,停了两秒,直到世界仿佛全数安静下来,她才用同样轻的声音回道:
“没有。”
“好。”
“你说我就信你。”
陈屹泽松开她,终于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