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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观众的情绪都是紧绷着的，就是想要看到打破这一切之后，里面那些人的反差。

这样的反差是极具戏剧性的。

人们开始恐惧、茫然无措，到后来发现真相时的绝望和痛苦。

这就是斗兽场观众兴奋的由来，是他们想要追求的刺激。

山染远远地看到，除了角落里完全不在状态的谢怀民之外，所有人都已经沉浸在斗兽场制造的氛围中。

就连一开始完全不知情的罗曼，和知晓真相后有些不忍心的尼娅，此时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

并且还很期待山家人接下去的反应。

因为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刻。

他们不死心，直到拆了整座房间，才发现真的在牢笼里面。

就在气喘吁吁的时候，周围大灯全部亮起来。

原来刚刚长长的走廊是通道，将他们引到了一处宽阔的场地。

场地的面积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一些，周围是高高的围墙，上面有一整圈的观众席。

座位上面有人，不多，正在端坐着围观他们，像是在围观一群马戏团里的动物。

这样的场景，让山家人想起曾经在论坛看到过的——

斗兽场。

“这是不是山染他们去过的斗兽场？”

“完了完了完了，我们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啊？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啊啊！！”

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有人大声咒骂着，还有人难以置信，依旧抱着一线希望在求饶。

在斗兽场的另外一边，还有一处出口，大门紧闭，时不时却能传出轰隆隆的嘈杂声音。

很快，那扇门缓缓打开，放出来了一群生物，然后又关上了门。

出乎意料的，从里面出来的并不是噩兽，而是一群人。

不对，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了。

这些“人类”双眼被黑色完全占据，一丝眼白都没有。表情狰狞，身上的血管凸出，可以看到一条条横亘在惨白的皮肤上面。

最诡异的是，他们的血管是黑色的。

这些都是被污染了的人，根本不是正常人。

山染现在才明白，码头安保说的“兽、人”是什么意思。

“以前是噩兽，现在是被污染了的人。”

噩兽不太好控制，可以影响噩兽的异能者非常罕见，想要让斗兽场继续长期办下去，让噩兽来不是个稳定的选择。

于是斗兽场将主意打到了污染者身上。

数量不够，他们可以制造。

观众也是一片哗然，他们之中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件事，乍一看到那么多污染者冲出来，也被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并且比之前表现得还要兴奋。

人和噩兽的厮杀他们看了太多，并不稀奇。人和污染者的战斗，那就有趣多了。

被关起来的山家人也认出来了对面那些是什么。

每个基地，最开始都会遇到一些污染者。

得知晶核能升级，很多人在前期都会过量服食，不过要变成污染者是需要大量晶核的，往往都是一些厉害的异能者才能做到。他们变成污染者之后也很厉害，前期很难处理掉。

污染者很像丧尸，没有痛觉，只要脑袋还在就不会彻底死亡，和丧尸的最大区别是不会传染。

污染者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世界，每个基地都严厉禁止过量使用晶核，初期形成的大多也都被消灭了。

现在斗兽场有这么大量的污染者，明显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