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一遍?
就算是耳背,他也该听到了。
时舒知道男人是故意作祟,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猫惊吓的叫声。
扭头,竟然一猫一狗狭路相逢。
遂,猫惊跃,狗飞遁。
然后就看到拎着垃圾袋的郭岚,面不改色地走开。
“哎哟,我就是出门丢个垃圾,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亲嘴。”
哐当。垃圾袋被扔掉,随着拖长斜影的脚步声重新消失在店里。
外婆还很贴心地帮小夫妻关紧店门。
万籁俱寂,都是尴尬的沉默。
时舒心想这姿势确实怪让人误会。
身前传来道低笑,闷在喉咙里,裹着股浑劲儿,又痒,又抓耳。
时舒说:“你还笑。”
“我总算是知道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女朋友了。”
盛冬迟饶有兴致反问:“为什么?”
时舒说:“你这种恶劣性格,是个姑娘,都会被你吓跑了。”
“这不是等到你了么。”
口吻散漫,听着就没什么真心实意。
时舒瞪他,飞速说:“谁是你女朋友。”
说话拉开距离,直起身。
“说正事。”
没正事就可以走了,反正留下来也是这副逗人的混不吝样。
盛冬迟说:“出差回来,跟我到家里老宅去趟。”
时舒说:“嗯,确实要去见伯父伯母。”
说是在长辈们面前配合,也不能让盛冬迟单方面付出。
她微微抱了点双臂,又问:“伯父伯母有什么喜好,或者见面的注意事项?”
盛冬迟觑她眼:“不冷?”
时舒说:“跟你站外面耗太久了,要紧的话,你又不讲。”
这会起了风,清凌凌眉目安静瞥着人,那点细枝末节的埋怨意味,像是冬日里被吹皱的剔透湖水。
盛冬迟说:“带人就成。”
时舒说:“肯定要带人,不然你跟伯父伯母讲带了个幽灵新娘,不怕被轰出家门。”
这话说完。
盛冬迟握拳撑在唇边,抵着笑,这姑娘长得副聪明伶俐样,有时候分外天然呆。
在这明晃晃又嚣张的笑里,时舒也逐渐回过味来,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傻话?
盛冬迟说:“带盛冬迟的媳妇儿就成。这样说得够清楚么。”
时舒脸热了点,觉得在脸皮方面,这辈子都不可能跟这个男人抗衡或比较。
“你快走吧。”
“不然改天都能当地标打卡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