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好脆弱,只要稍稍一用力就碎掉了,让李聿淮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行事。
李聿淮语带笑意:“说不准。”
时溪被他抱起来,傻愣愣地看他,又听见李聿淮道:“你说了算。”
……
他们在这个别墅住了七天,除了时溪亲生父母的房间未被踏足过,其余地方,都成了李聿淮调教他的场所。
从一根手指,进化到两根。
而且时间不能太长,因为时溪呼吸不过来,容易窒息,很多时候,中途要停下来,李聿淮叫他调整呼吸,其中的快活便大打折扣。
时溪是能感受到快感的,就是不太持久,时常被弄得眼前阵阵白光,四肢软弱无力,趴在床上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次日李聿淮让当地的老中医上门把脉,叫他好好保重身体。
偏生李聿淮还在边上,一本正经的询问:“一周能行房多少次?”
“宜少不宜多。”中医看了眼时溪的脸色,又感受到他虚浮的脉象,“一两次,视身体情况而定。”
时溪:“…………”
送走了中医,李聿淮不知在想什么,嗓音微沉,“都还没完全做进去,就虚成这样了。”
时溪气打一处来,站起身拍了他一大巴掌,头也不回的走了。
……
寒假彻底结束,学校仿佛被乌云密布所笼罩,所见之处都如同丧尸一般的大学生,这种情况,在初高中更为常见。
李闵从国外陪了父母回来,带了不少手信分给他们,连琮依旧是家里的特产零食,其中一个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时溪直接拿走了一罐,又被连琮夺走。
“这玩意不能多吃,你要吃直接在我这里登记拿走,吃多胃疼。”上次因为多吃橙子导致胃疼进了急诊,给他们吓的有心理阴影了。
时溪:“……”
骆星洲从家里带来的不是牛肉干就是肉肠,时溪觉得这些太油腻了,就不太爱吃,至于他自己的礼物……
A市那边其实没什么多,但那边有个规模很大的国际珠宝交易市场,于是时溪大手一挥,给他们买了黄金制品,放在宿舍辟邪,带在身上也可以。
三人拿到手时,都愣住了。
时溪还以为他们不喜欢,略微腼腆地说:“可能比较便宜,但都是我亲自挑的,我觉得很符合你们。”
连琮大惊:“不是,这玩意太贵了!”
时溪歪脸:“不贵啊,都是心意,你们收下吧。”
也就李闵见多识广,马上心安理得接收,另外两人仿佛五雷轰顶,久久不能回神。
骆星洲是宿舍里家境最淳朴的,家里三代都是农民,直言直语:“太贵了……我不敢要。”
时溪轻轻咬唇,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他,仿佛他不收的话,下一秒就要哭。
连琮捏了下骆星洲的手臂,骆星洲大叫一声:“谢谢宝宝!”
时溪见状,又说:“因为你们很照顾我,但是我不知道给你们送什么好,希望你们会喜欢。”
连琮:“喜欢喜欢很喜欢,就是太贵重了,我们其实……你平时随便请个客吃饭就好了。”
时溪皱眉:“请客吃饭能花多少钱啊,我平时就可以,反正你们就收下吧。”
那是把他们当做最亲近的朋友才这么说,时溪头一回体验这种亲密无间的友谊,自然要好好珍惜的。
吃了中饭,他们晚上开班会,时溪昏昏欲睡,他不担心学分,因为成绩很好,上学期所有成绩第一,跟辅导员的关系也不错,就被评了奖学金。
至于素质拓展的分数,更不要紧,有作为打入学生会内部的连琮,还有骆星洲人脉圈的关系,手到擒来。
时溪最近精力太低,身体虚弱就头晕目眩的,阶梯教室的灯光那么强烈,他都能趴桌子睡着。
李闵怕他着凉,脱了外套给他盖上。
连琮给他面前放了水杯,多多少少能遮挡下视线,三个人围成一个安静的圈,让时溪好好睡个觉。
骆星洲托腮看他:“对了,小溪的药喝完了吗?”
李闵:“还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