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里都酸软,甚至起不来走两步,时溪看了眼身边的始作俑者,恶狠狠道:“我不要喝药,我喝了都吐你身上。”
李聿淮自诩理智,哪能看不出来时溪眼底的笑意,“闹什么脾气?说来给叔叔听。”
时溪鼓着腮帮子,恨恨的望着前方。
“怎么气得跟河豚一样。”
时溪皱眉:“你喜欢我跟我做这些事吗。”
大概是从见面开始,就喜欢的,时溪在床上失神了好几回,就彻底想明白,这个协议那都是诓人的。
“很喜欢。”
时溪瞳孔微颤,过了片刻,又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双臂也挂过去。
做过这些事,人跟人之间到底会亲密许多,时溪觉着自己,也不全然对李聿淮没有感情。
医生过来了,简单检查一遍,发现时溪裸露出来的皮肉没一处好,其他地方自然也不用看了,吃太少低血压又低血糖的,还有点肠胃炎。
医生欲言又止,遵从素质,问了句:“那里有没有发炎。”
时溪埋头不语。
李聿淮看了他一眼:“有。”
*
这里没别人,药也是李聿淮亲自煎的,顾及着时溪的身体,这两天没要他,尽管自己忍得偏头疼都要发作。
时溪这几天都跟他一块,能看出来,竟然有些心疼起来,或许是李聿淮喂他喝药时隐忍的表情,又或者是他抱着自己在沙滩漫步时的场景,更或者是他换衣服时,那小腹青筋跳动的性感……
总之,时溪突然就主动了。
他当时在浴室里脱光了,羞赧的扭开头:“只能要一次。”
李聿淮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后背的肌肤,手感柔软细腻,温度宜人,皮肤都感觉要融进去似的。
眼前这具身体颜色痕迹斑驳,新的旧的层层叠叠。
时溪就用这副身体,如同献祭一般说,可以再要他一次。
他像蛰伏的猛兽,仿佛就等着这句话。
李聿淮将人捞在怀里,鼻尖蹭着鼻尖:“不讨厌我了?”
时溪一愣,有些脸红的躲进他怀里:“我就是……上头了,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又想到前两天晚上,李聿淮无视他的哭叫,他近乎失禁,抬手打了一下,清脆的一声响:“是你的错!”
李聿淮抓着他的手,手腕处细腻,摩挲几下:“不讨厌我了?”
不知道算不算讨厌,时溪对待他感情的事情依旧迷茫,但他知道李聿淮喜欢自己,心也就安定了。
“到底做不做嘛?”时溪抬眼,眼睛大的能吃人,“不要就算了……”
哗啦啦的一声,时溪从水中被抱起来,滴滴答答了一路用大毛巾包裹着,轻轻扔在床上。
李聿淮表情很紧,捏着他尖巧的下巴:“不讨厌了,不跟我闹脾气了?”
好似要逼着时溪说真话,到底讨厌不讨厌,喜欢不喜欢,确定一个态度。
但时溪的性子天生别扭,又被李聿淮养得越发骄纵,越逼他越不想说,更不想承认一些事,甚至连考虑都省去步骤。
可他有自己的念头,比如现在,不去否认也不去确认,只是双臂伸长,像藤蔓挂在他脖子处,吻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时溪到底还年轻,这个年纪的性子,就是拧巴别扭,迟来的青春叛逆期。
李聿淮比他活了九年,怎么能看不明白,只觉得他可爱罢了。
过了很久很久——
海边露出泛白的迹象,雾蒙蒙一片的天气,屋内窗帘拉开,让晨曦微光投射进来。
床单凌乱,弥漫着一片战后的气息,有个小小的人交错躺在里头,骨肉纤细,脆弱得让人惊艳,拉近一看。
肚皮薄嫩,很明显的凸起一小块,时溪小腹酸涩不已,抽抽搭搭的流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那一小块又动了动,像是有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