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闻言立刻投以死亡视线。
看到自己毕业那一晚,仓知涯毫无形象的抱着自己大哭,沢田纲吉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仓知涯心声里对于自己疑似被排挤了的委屈;第一次知道自己黑手党身份的时候仓知涯那副世界观崩塌的模样,还有,他不禁有些无奈,又有几分好笑。
但看到画面中年少的自己一脸的茫然,兀地,又涌起了心酸的感觉:“那时候的我真是完全不知道阿涯在哭什么啊。”
里包恩轻哼一声:“毕竟你也不是太宰治。”
沢田纲吉:“…………”
但看到现在,对太宰治也有了一些了解的他自然也能明白,若是太宰治在这样的情境下,还真的很有可能敏锐地发现疑点甚至推导出仓知涯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沢田纲吉无语了,里包恩这是看到别人家首领,开始嫌弃他了。
直到那地狱至极的晨起仪式把观影众人全都整沉默了。
“一年零五个月,四百九十二次读档……”江户川乱步都忍不住喃喃:“这家伙……还真当读档没有任何负担了啊?”
“不是,他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不可置信地问。
画面中的仓知涯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但太宰治却能很轻易地判断出仓知涯的心理状态:“按理来说,当然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是感觉最强烈的时刻早就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也麻木了。”
太宰治冷静地说:“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趋向于稳定了,但这样的稳定是建立在他一直心有期盼的前提下,等到他真正面对自己等待的现实的那一刻,还能不能维持住如今的稳定……就不好说了。”
绫辻行人闻言,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太宰治却是避开了视线,没有与他对视。
绫辻行人微微蹙眉:“该说你是太有自知之明呢,还是……”
他最终没有说下去,太宰治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安静地看着光球之中仓知涯惊喜至极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啊……”
阿纲一脸的无奈:“你知不知道横滨是什么地方?我们去掺和干嘛?”
“我当然知道啊!”我毫不犹豫地说:“不就是一个小小租界!我们把它打下来吧!我想要!”
阿纲:“……”
他一脸的“你疯了吗”:“我们是什么帝国主义吗?!到时候被肯定会被军警追着咬的吧!”
“日本那边不会有意见的,他们就信奉这个!”我信誓旦旦地说:“反正横滨本来就是租界,给别人和给我们有什么区别?”
阿纲卡壳了半晌,才扶额道:“这种敏感话题还是别聊了,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啊?”
“我未来的挚友在横滨!”我嚷嚷道:“我要去找他!”
“哈?”阿纲纳闷地问:“你想去交朋友的话,我给你放个假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搞事情啊?”
我严肃地说:“可是我想要以高大上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崇拜我!依赖我!利用我!”
“前面的还能理解,利用你是什么鬼啊!”阿纲又手痒想把我抓着晃一晃了,“怎么想都不可以吧!这真的是挚友之间会出现的用词吗!?你这个挚友真的正经吗?!”]
太宰治一秒面无表情:“……”
他心中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每次都能那么完美地破坏掉他的情绪……
中原中也都感叹了:“他居然这么坦然地想要送上门去给你利用,感动吗太宰?”
森鸥外含笑道:“我都有些羡慕你了,太宰君。”
太宰治真的是理都懒得理。
就连绫辻行人都轻笑了一声:“看来他远比你以为的要更了解你啊,预期都已经这么低了,现实还能再怎么低吗?”
江户川乱步扭头和他小声蛐蛐:“这还真说不准……”
[“好了不开玩笑了。”
我正了正神色,“你听我说,Luna一直有帮我给那个joker的马甲做维护,我会戴上面具,以joker的身份叛逃,并拜托六道骸暂时作为彭格列的门外顾问仓知涯行动,他已经答应了。”
作为雾之守护者,常年见首不见尾的世界第一幻术师,六道骸来顶替我是最合适的。
“我必须去横滨,我必须去见他。”
我坚定地说:“这是我和太宰的约定,我在未来答应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