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语给柯轩打气:“你不会等太久的。”
“拜托,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吗?”刑沐抗议,“我脱单第一天,你们就这么给我唱衰?看来只有李酷是我真朋友。”
“他要是你真朋友,你们就是忘年之交!”褚妙语提到李酷就气不打一处来。
前几天,她带自认为把脚给崴了的李酷去医院,借了个轮椅,推着他满处跑,最后确诊为痛风。痛风是什么概念?大夫说多发于四十岁以上。
从此,年纪轻轻的李酷在褚妙语嘴里就是个土埋半截的人了。
三人下了楼,迎面就是谷益阳。
褚妙语和谷益阳是点头之交,点个头就走。
柯轩前几天才和刑沐、谷益阳共进午餐,他和谷益阳还加了微信。当时,拍着胸脯说在追刑沐的人明明是他,谷益阳还只是一副“姜太公钓鱼”的样子。这才过了几天,谷益阳给他出阴招儿。
“你卑鄙。”柯轩指责谷益阳。
“是了是了,”刑沐打圆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北鼻了。”
她既然选了谷益阳,就得让柯轩死心。
“姐……”柯轩是撒娇的一把好手。
刑沐狠狠心:“叫他姐夫。”
柯轩拽刑沐到一旁:“房子的事,你不能变卦。”
那晚,刑沐在朋友圈里求租房,是柯轩用了十分钟就帮她牵线搭桥了一套一居室,房东和她一拍即合,谁也不占谁便宜,有柯轩做中间人,也都省心。“不会,”刑沐保证,“我的衣食住行和花前月下是两码事。”
柯轩哭丧着脸:“你要和他去花前月下了?”
“你也去找你的狐朋狗友聚一聚,”刑沐撵他,“打工人的周末,比粮食更粒粒皆辛苦。”
柯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刑沐对谷益阳邀功:“够不够给你面子?”
谷益阳迈步:“先吃饭?”
刑沐知道,这就是谷益阳的做派。他送花,他表白,他接她下班,他做得够多了,接下来,他要把身段往上提一提了。刑沐屁颠屁颠跟上他,一手抱花,另一手挽住他:“先吃饭?然后呢?”
“然后送你回家。”谷益阳逗逗刑沐。
他对她有感觉。
否则,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产生他要失去她了的紧迫感?刑沐发一条求租房的朋友圈,当陶怀州以为是仅他可见,谷益阳知道是对所有人可见,或许是柯轩?或许是陶怀州?或许还有他不知道的男人?总归会有人趁虚而入。
紧迫感让他“认输”。
既然有感觉,他又是个讲仪式感的人,怎么可能让恋爱的第一天草草结束?有家还不错的清吧,他打算带她去坐坐。他开车来的,不喝酒,再带她去汽车影院选一部经典的爱情片看看。
谷益阳的奥迪所停的位置,好巧不巧是上次陶怀州送上门来给刑沐看胸时停车的位置。
如此一来,刑沐难免想起陶怀州。
想起陶怀州的胸不但给她看了,还给她埋了……
再归咎于她前几天才“开荤”,难免以为谷益阳说送她回家,意味着要跟她回家亲热。“我要是不想回家呢?”她半真半假,“我要是想去品岸酒店呢?”
真,多于假。
刑沐知道谷益阳有一位女同事,也是他鱼塘里的鱼。大家都是鱼的时候,谁也别为难谁。但事已至此,要亲热,她就要在鱼塘主的地盘亲热,对大家都好。
谷益阳不置可否。
二人一顿饭吃得大体上情意绵绵,也各打各的小算盘。
刑沐决意吃完饭要去品岸酒店宣示主权——对一个渣男宣示主权,她也觉得没面子,但自己的坑,自己埋。
谷益阳用不着决意,他有把握几句话就能让刑沐晕头转向。
却不料,没等吃完饭,谷益阳接到一通寻死觅活的电话。因为刑沐把他送的花和卡片,发了朋友圈。人脉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朋友传朋友,传到了他一位红颜知己的耳朵里。
人命关天,谷益阳要走。
刑沐不放人:“报警不行吗?你找人去不行吗?”
“沐沐,你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