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报着试试看的心理,给常仙儿打了电话,虽然我的电话打通了,但是对方却并没有接,我想着应该是他没有看到,或者是这个点又去干什么事情了吧?所以也就挂了,没有再拨打的心思,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两分钟,他自己打过来了。
“喂,常仙儿是你么?”接通了电话之后,我第一句就是问接电话的人是谁,可能是最近真真假假的,把我给搞怕了,所以我真的是开始神经质起来。
电话那头的常仙儿似乎嘴巴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吃完,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一些含糊其辞,他说道:“是呀,怎么啦白子儿?有啥事吗?”
这接地气的说话方式,我一听就是常仙儿,虽然说声音有一些些不同,但是我的外号他没有说错。
“不是,我就是想联系一下你,问问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也没敢上来,就把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他,我害怕他也接受不了,所以也就和拉家常一样,和他开始了一番对话。
而常仙儿的表现非常的正常,他在意识到我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之后立马来一句,“你是不是闲的啊,没事儿饭点和我打电话?你该不是最近又做了什么生意吧?你小子没事,不会和我瞎唠嗑的。”
没错,这个说话的感觉绝对就是常仙儿,绝对不会有错的,虽然说我对常仙儿有的记忆也仅仅只有几年而已,但是他是我在恢复之后第一个接触的人,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是空白的,所以对他了解的比较深,甚至可以说是为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比较敏感。
所以我也就毫不犹豫的和常仙儿说道:“有一次你走的一批瓷器在广东那边被截下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猛然间听我这么一说,电话那头的常仙儿变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间和我来了一句,“白子儿,你脑袋是不是被撞傻了?我什么时候走过广东的货了?”。
“对,没错,你没有走过。”听到了常仙儿的回答之后,我不可谓不激动,因为我刚刚的那一番话也仅仅是在试探他而已,常仙儿虽然平日里没事就往广东那边跑,但是他从来没有把生意发展过那个方向,因为一般情况下,在广东那边的货都是海货,第一是因为常仙儿没有这个路子,第二是因为常仙儿并不喜欢文物流通到国外,所以他从来不做沿海那边的古玩生意。
平日里跑到那边搞一个厂什么的,他还是挺有兴趣的。
所以我一开始那番话,其实也是一个试探而已,我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面也非常的担忧,生怕连这个常仙儿是假的,那么我就要真的开始这个世界到底对我有多深的恶意了。
可能是听出来了我的语气有一些不正常,常仙儿也不再吃东西了,而是突然间一本正经的问我,“你是不是最近遇见什么事情了?你这说话的感觉给人很不对啊。”
我多想抱着常仙儿的大腿,和他哭诉我最近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而现在又到底是被一群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人给盯上等等,但是这些事情我并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之前电话里监听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这个时候当然我也不敢太多说什么,只是确定了常仙儿正常之后,然后我又来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我最近才走完一批生意,现在回来了,在铺子里没啥事儿,就来问问你,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小日子还算顺畅吗?”
“还好,我这边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大概不出两天的时间吧,我也就回南京了,如果最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你也就在铺子里好好等着我吧,咱们回去好好喝一杯。”常仙儿在说话的时候似乎还结了账,看来我打电话挑的还真不是时候,他应该是正在吃晚饭。
我随便两句回复了他之后,也就挂了电话,因为我不敢太说什么,一是怕电话被监听,毕竟这一部手机也不是我的,而是刘也给我的,虽然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刘也他们隐瞒什么,可是不得不说的是,每一个人都有隐私,而那一种隐私被人偷窥的感觉,真踏马的很不舒服。
二其实就是怕常仙儿去意识到了什么,而对我有一些担忧,我一边期待着他的回来,一边又害怕他回来。
期待他回来,是因为常仙儿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过往的人,我希望从他身上获得一些信息,我害怕他回来的原因,则是担心将他也卷入这一场扑朔迷离的迷局之中。
我觉得,他本应该是局外人。
可是如果转念一想的话,在这一场迷局里边,判断局外人的根本又是什么?我看似也应该是一个局外人,可是不知为何,我的身边却突然间心疼了一层迷雾,我置身于迷雾之中,不得方向。
突然,就在我挂了电话了不出三秒钟之后,我的铺子门口突然间出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眼就能够判断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还没有等我来得及拿着手机拨出来号码,毕竟这几个人一看就来者不善,我要求外援啊对不对,然而我的速度终究还是太慢,只见我刚刚调出键盘,那几个人就已经冲了进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了我的身边,其中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头头的人,看着我直接来了一句,“烦请白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之后我就感觉脖子一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