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今拙很想知道这人是不是没有羞耻心。他抓住梁崇还不够,生怕对方甩开他似的,直扑到梁崇身上。
霎时腰间多了一双手。
梁崇似乎没想到他会扑上来,抱得很紧,心有余悸:“也不怕摔地上。”
摔地上总比社死好,姚今拙让步道:“你别去拿相机。”
他刚坐在桌前吃冰淇淋,说话间满是甜腻腻的巧克力味儿。
梁崇低头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子,像是不经意,虚虚挨着,拿姚今拙前一分钟说过的话来堵他:“别人看不见怎么办?”
“你分享欲别太重。”姚今拙羞恼至极,咬牙切齿地说,“别什么都给别人看。”
他把梁崇半高领的毛衣扯变形,拽着人领子撞上去,力度没掌控好,嘴唇吃痛,恶狠狠地说:“就这么亲!拿什么相机,拍片吗。”
梁崇装作犹豫,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唇舌失守,姚今拙嘴唇被撞到而产生的痛感刚被别的什么取代,梁崇就又含着他的下唇咬了一口。
“啊……”
姚今拙低低叫了声,声音在喉咙间忽地泄了气一般,声音轻而颤。
“我不在家没人管着你,吃那么多冰淇淋。”
梁崇骤然抱起姚今拙,转身坐到床上,腿随意岔开,姚今拙不得不分得更开,膝盖才能跪到床边。
梁崇说他舌头都是凉的,掐着姚今拙的脸,说:“感冒刚好就不管不顾了,亲你像在亲冰块。”
姚今拙喘着气,打开他的手:“有种你别亲。”
“没种。”梁崇笑着吻上去,“就亲。”
他们的关系就是一笔糊涂账,不清不楚的利用,不明不白的亲近。
两套房子被两人用作干湿分离间似的,把姚今拙的床糟蹋到没眼看,梁崇就会拿被子裹着他到对门的房子过夜。
姚今拙一开始并不情愿和梁崇做亲吻之外的事,但往往到后头他自己也把控不住。梁崇牙尖嘴利,当姚今拙以他是gay当借口,说男男没别胜有别。
梁崇当即反问:“你不是?”
“……”姚今拙承认,“是。”
“关系好的同性可以彼此安慰。”梁崇诡辩道,“既然我们都喜欢男的,偶尔互帮互助也可以,对不对?”
姚今拙想了想,似乎还真挺对:“好像……对。”
“嗯。”梁崇轻声细语地亲亲他的耳朵,说,“那我帮帮你,好不好?”
他故意诱哄的声音太犯规,姚今拙稀里糊涂、犹犹豫豫,被他伺候得舒服。
随后一副老谋深算又没算明白似的点头说:“……好吧。”
虽然告白没有被接受,虽然姚今拙总藏着心思,但梁崇太了解他了,知道姚今拙明明也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