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要抱着人离开。
可梁恒却在这个时候猛地站了起来,把头高高昂起。
冷冷道:“魏无风,你当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若是今日我想留下她,你又能如何!”
魏无风唇角一扬,朝着梁恒诡异一笑,“呵,殿下莫非要效仿那猪狗不如的老东西,非要从我义父那里抢来姑姑。或者,殿下本来就喜欢这种违背人伦的调调?”
梁恒眼睑处瞬间快速抽动,青筋布满了额角,几乎是不了遏制地冲上前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衣领,不知何时抽出的利剑早已高高提起。
“别人能这么说,唯独你不能!”
魏无风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蔑视道:“为何不能,你都无耻到能夺人所爱,我如何还会再为你出生入死,今日之后,你我的情义便如此衫!”
只见他把长袖一甩,朝着梁恒手中的剑刃上一挥,瞬间一截月白色的布帛缓缓掉落在地……
恩断义绝。
梁恒瞳孔一滞,长剑哐当掉落在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曾经的挚友。
只见他搂紧了怀中的女子,步伐如风扬长而去。
直到人走远了,青衣护卫的领头才赶紧走到殿内,看着殿下发白的脸庞。
低声道:“那魏无风也太过狂妄,竟说得如此绝情,他莫非没看出来殿下是在做戏,把这事当真了?”
梁恒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摇了摇头,挥了挥手,把护卫打发了下去。
拳头终是一松,慢慢摊开手,一只木兰珠釵静静地躺在掌中。
在戏圆子里,戏子入戏,是技艺超群,还是入戏太深混淆了现实,又有谁能分辨得清。
顺水推舟
湛王府寝房内。
魏无风从衣襟处摸出了指甲盖一般大小的纸卷,轻轻放在案上展开。
纸条上用楷书写下了米粒般大小的八个字:顺水推舟静观其变。
刚才割袍断义的时候,梁恒不声不响朝着自己衣领处塞了这个,他就知道之前的猜想没有错。
在西北收到长柏的急报时,他就大概明白了梁恒的想法。
可是内心依旧怒火中烧。
他从未想过把自己心爱的人放在这场危险的宫廷博弈中作筹码。
一想到梁恒利用芸娘对自己的感情,被当做棋子,心中杀意顿起。
再想到东华殿中那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景,妒火烧得胸中几乎要炸开,几度要引发旧疾。
所以等正事一办完,他便先行一步赶了回来。
这一路原本需要两三日的马程,可他急火攻心,硬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抄着一些地势险要的捷径提前赶到了京城。
一回来便见到东华殿里那般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