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一脸茫然,“什么?”
“你舍得叫明珠远嫁?”
陆奉本不想插嘴,奈何皇后念叨了一路,他搁下手中的书,冷静道:“你看中的‘驸马’是凌霄独子,将来必要子承父业,卫城你也去过,你舍得叫明珠在那里待一辈子?”
江婉柔忽然想起苦寒的卫城,声音弱了些,“凌家小子看着文弱,万一他不是那块儿料……”
“他必须是。”
陆奉打断江婉柔的臆想,边关险要,他放得下心,用得趁手的人不多,凌霄算一个。而且凌霄有从龙之功,凌家只要有男丁在,他不会收回兵权,寒了老臣的心。
而江婉柔则想招个驸马,放在眼皮子底下,有她和陆奉看着,必不敢欺负明珠。
江婉柔顿时泄了气,道:“难道有缘无分么?两个孩子家世相当,今儿个我偷偷瞧着,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明珠……”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有闲心,不如多给朕补两件衣裳。”
江婉柔忽然不说话了。
与江婉柔不同,陆奉对儿女姻缘看的很淡,他的儿子们是尊贵的太子、皇子,看上哪个女人使不得?至于江婉柔操心的明珠,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况且明珠那性子,一般人降不住她,且走且看吧。
江婉柔一脸幽怨,陆奉挑眉,伸出手臂,江婉柔不假思索地走上前,被他轻轻一拉,两人一同滚向床榻。她正欲开口,忽然被陆奉咬住了唇。
……
泛黄的史书落在玉石地板上,一阵热浪中,江婉柔喘着粗气,双颊潮红,乌黑的发丝黏在雪白的颈侧,妖冶妩媚,看得陆奉的眸色愈深。
可喜可贺,经过多年的磨合,陆奉现在比当初好了不少,江婉柔也放得开,他不坏心故意吊着她的时候,叫江婉柔痛又欢愉。
……
云雨初歇,江婉柔趴在陆奉胸前,浓密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蝴蝶,无力地摆动,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陆奉的胸膛微微起伏,他抬掌抚摸怀中人光裸圆润的肩头,过了半晌儿,忽然道:“缘分之事,玄妙难料。”
他与她初见时,她是他未婚妻的庶妹,一个干瘪瘪的黄毛丫头,他见过就忘了,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夫妻已经走过十几载光阴。
他情不自禁亲上她的脸颊,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浓厚的压迫感,叫人喘不上气。
江婉柔还想缓一缓,她抻长雪白的脖颈,慌忙道:“等等——还有正事——”
“那个长生不老药,究竟怎么回事……”
回应她的,是男人愈发粗重的气息,陆奉的癖好贯来如此,尖锐的犬牙磨过雪白的肌肤,似乎要刺破它,扎进血肉里。江婉柔身心全是他,根本无暇顾忌旁的事。
双眼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