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武帝定定看着淮翎,把淮翎看得心头发憷,听说今日早朝父皇训斥了太子,按母后的性子,该早早去了养心殿才是。
难道还没把父皇哄回来?
淮翎当真得了陆奉的真传,沉得住气,武帝不言,他也不语。武帝等了半晌,皱起眉头。
“说话。
淮翎疑惑又恭敬道:“敢问父皇,要儿臣禀报何事?”
武帝心道,举止沉稳有度,言语太过寡淡,不可取。
他沉吟道:“你与……明珠,在此作何?”
今天的父皇……好奇怪。
淮翎心中暗忖,绷着一张俊脸,回道:“儿臣与明珠在此切磋箭术。”
“哦?”
武帝似乎来了兴趣,“你与明珠,孰优孰劣?”
淮翎思索片刻,诚实道:“论臂力,明珠不及儿臣,论灵巧,儿臣不如她。”
“可谓不相上下。”
淮翎说完,屏息凝神站立一旁。他和小时候的陆奉一样,寡言少语,有言道贵人语迟,他不觉他有什么错。
他这个性子,能在无形中把旁人噎得半死,偏他自己无所知,没想到在多年之后武帝在他儿子身上,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可谓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父子俩大眼对小眼,相顾无言。明珠大胆,对父皇的敬畏没有淮翊和淮翎那么深,在空旷的演武场,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我们谁都不服谁,父皇,不如您来为儿臣和二哥评判罢。”
就这样,武帝原本准备来演武场挥剑擎刀、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发泄心中的戾气。现在稀里糊涂,左边一个小姑娘,右手一个小子,成了两个小童的陪衬。
***
因为今早陆奉的不假辞色,江婉柔心中有些烦躁,他许久没有过那样的脸色,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今日早朝发生了大事!
她回宫后当即叫人打听,原来是江南有官员贪墨,皇帝震怒,不经大理寺审理,直接就定了罪。
江婉柔百思不得其解,这事说小不少,说大也不大啊。五十万两,在富庶的江南根本不算什么。连她这个管后宫的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宫中有些弯弯绕绕,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