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关切地问,“可是腿上的伤口疼了?”
奇怪,那伤口都结痂了,伤的不深啊。他怎么那幅模样,高大的身躯显得落寞,叫她心疼。
“无妨。”
武帝看着她,声音沙哑,“还要么?”
江婉柔:“嗯?”
“水。”
江婉柔看着今日的“成果”,摇了摇头,“算了,你去歇一会儿,叫个宫人来。”
她转身收拾器具,武帝不语,沉默着兀自提起小木桶,来去几个来回,每一次江婉柔接水的时候,目光灼灼,把江婉柔看得羞涩难当。
“莫非臣妾脸上有脏东西?”
武帝盯着她,低沉道:“你还没有……”
话说一半儿,他忽然顿住了,忽而敛下眉目,道:“你身子重,勿要受累。”
不等江婉柔回话,他转身离去,徒留一头雾水的江婉柔,苦苦琢磨他的意思。
嗐,这人,天天叫她别琢磨,他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她身子哪里重了?还有他派来请平安脉的太医,莫名其妙!
……
武帝心事重重,已经把给皇后请平安脉的太医全然抛到脑后,江婉柔也没有放在心上,两人如往常一般过着。白日,皇帝批完折子就来凤仪宫,他也不做什么,眸光如影随形跟着皇后,看她。
看她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慵懒随性;看她打理花草时的认真专注,看她摸着明珠的发髻,温柔似水。
他看得久了,江婉柔害羞,闲暇时拉着皇帝一同下棋。她的棋艺着实不精,毫无章法,武帝赢她轻而易举,几局之后,她的脸上渐有乏色,武帝在那一刻忽然无师自通,“输”了她一局。
她很高兴。
武帝也很高兴。
皇帝高兴了,前朝后宫一片太平,这样平静地过了十余日,江婉柔心中开始犯嘀咕。
陆奉他……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白日赖在她的凤仪宫,赶都赶不走,晚上也留宿——留在偏殿。
他已经有十来天没碰她了,她还没来月事,这不合常理。
虽然他那玩意儿和驴一样,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两人已经十分契合,歇一两天她高兴,一直歇……她反而有点想。
他每次都搪塞过去,今日江婉柔打定主意,白日叫御膳房熬了一碗羊肉汤送过去,等晚上皇帝起身欲走时,她忽然拽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