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沉下去,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仿佛被带回了那个血腥的午后。
凶手用的是老人家屋外用来劈柴的斧子。
老人的手脚都被砍了下来,残肢断臂……满屋子都是……血跡喷溅得到处都是……
女警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那种衝击力让人心痛,更让人血脉僨张,更让人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心酸!
那只是一个独居的老人啊!
陆诚静静地听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一丝寒光一闪而逝。
冯亮沉痛地接话:
“难点不在於找出凶手。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了清晰的生物痕跡,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姚劲松,鄂省人,已经来本省打工十来年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这个人,极度危险,而且极其难抓!”
他示意了一下另一位中年警官,那人立刻调出了姚劲松的资料,投影在屏幕上。
那是一张五年前办理身份证时拍的模糊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普通,眼神有些阴鬱,看不出太多特徵。
“这个姚劲松,不是第一次作案!”
冯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压抑的怒火,
“半年前,在隔壁覃州市,坑西村,他潜入一栋白色居民楼,杀害了两个孩子!哥哥八岁,妹妹才五岁!杀人手法同样残忍!”
屏幕上切换到了覃州案发现场的照片,以及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的生前照。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愤怒的情绪在无声地蔓延。
这起案件性质极度恶劣,省厅立即成立了专案组。
当时,姚某在坑西村犯案后,凭藉对地形的熟悉,一头扎进了村后茫茫大山里。
覃州市警方立刻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围捕行动。
出动了武警、公安干警,甚至当地听闻此案的百姓都自发组织起来,进山搜捕。
一位老村民当时红著眼睛说,想不到身边会出这么残忍的人,一定要抓住这个恶魔!
然而,这个姚劲松绝非善茬。
调查显示,他在覃州市打工这么多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周边的山里转悠,抓蛇、抓泥鰍、黄鱔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练就了极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和山地活动能力。
正是靠著这种本事,他硬是在我们警民合力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撕开了一道口子,逃出了覃州地界,从此不知所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远走高飞了,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傢伙,竟然只是逃到了隔壁的松明市。
他躲在了人口复杂的抚昌县,打起了散工。
因为他擅长偽装,沉默寡言,而且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胆大心细,所以隱藏得极好,警方一直没发现他的行踪。
直到一个礼拜前,他再次作案,杀害了那位七旬老太,並在现场留下了生物痕跡,这才暴露。
松明市公安局立刻调动大量警力,以抚昌县为中心,展开了地毯式搜查和追捕。
但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
走访、排查、调取监控、技术侦查……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可姚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量的警力投入进去,就像拳头打在上,愣是找不到他確切的藏身之处!
专案组经过仔细研究谈论,得出结论,他很可能再次利用了他的山地经验,躲进了抚昌县周边的山林里。
介绍完基本情况,冯亮看向陆诚,目光中带著期待:
“陆诚同志,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在我们这边,一天抓不到他,就可能有无辜的百姓受害。你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陆诚身上。
想看看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年轻人,到底能说出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