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炼都耽搁了!”
“还是李文道那小子鬼精,早早去掌门那儿请个罪。嚯,什么都不用干了,哪像我们,忙得跟狗似的。”
“思过崖上关上几个月,也比这一日日地拖下去好啊,底下的小师弟修为都要追上来了。”
施其站在廊下,听着议论声,一时心情大好,等到司徒烈从三人背后走出,这份好心情更是到达了极点。
司徒烈咬着后槽牙,面色如黑炭:“想去思过崖便去,不必寻掌门,我允了。”
背面说人坏话,还被正主给逮到了,几人本有些尴尬,正躬身告罪呢,听着处罚却又不乐意了。
于是等到司徒烈甩袖走开,甚至人还没走远,身后的议论声便又开始了。
“不是,他凭什么罚我?他既不是少宗主,也不是大师兄,什么不是执法堂的人,他得意些什么啊?”
“呵,揣着鸡毛当灵箭,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司徒烈越走越快,结果迎面便撞上了施其。
施其就是想看他深受打击,意志消沉的模样,他直愣愣拦在司徒烈身前,笑道:“呦,师弟多日不见,近日可还好?”
不远处本就隐隐可闻的议论责骂声越发大了。
司徒烈一下便反应了过来,他看着施其嗤笑一声,讥讽回去:“不过几声犬吠而已,倒不劳师兄费心。近日事忙,也不知大师兄伤好了没有?都怪师弟不够上心,若是师弟当日在场,拼上性命也会帮着大师兄护住门下弟子,不叫大师兄与诸位小师弟师妹们伤得这么重。”
司徒烈一张口语速极快,施其愣是插不进去话。
“大师兄近日在房中修养恐是不知,宗们里可都传遍了呢,大师兄不惜一己之身,护住了五位弟子。可真是功劳甚伟啊!”
此次苍阆秘境一行,因着邪修闹事,各大宗门都损失惨重。正一玄门折了五个元婴修士,十几个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更是数不胜数。
施其作为队伍的大师兄,他带着的一拨人死的死、伤的伤。司徒烈的人马不知藏到了哪里,竟是没有折损,司徒烈笑着说他是‘功劳甚伟’,更像是赤裸裸的讽刺。
“你……”
施其刚想讥回去便又被司徒烈打断,“大师兄静心修养,掌门寻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真是放肆!施其怒极,但不知司徒烈话中真假,只好任人离开。
司徒烈走前还特意撞了下施其受伤的左臂,药宗救治得当,施其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这一撞更像是在提醒,嘲笑施其的无能,蚀骨的痛意再度涌上,看着司徒烈嚣张的背影,施其的眼神逐渐冰冷,手指被捏得咔咔作响。
“大师兄!”
“拜见大师兄!”
见着司徒烈走了,方才说闲话的几人飞快拥了上来。
“大师兄近日可好些了?”
“大师兄养伤多日,我们都很想你。”
听着一声声恭维,施其面上好了很多,挤出个温和的笑:“饶你们记挂,已无大碍了。”
“大师兄好好修养,早日出来主持大局才是啊!”
像是迷失的幼兽找到了温暖,几人围着施其长吁短叹着。
“放心,放心。”
施其一一应和着,目光却仍落在司徒烈消失的拐角。
司徒烈,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