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亲已经在外面出现,那么病房里的……
“母亲?!”
“阿时,好久不见,想母亲了吗?”额头带疤的女人坐在病床上,漆黑如瀑的头发蔓延至床尾,微微凌乱的发丝在肩膀上流淌,苍白的皮肤此刻洋溢着微笑。
冰冷,神秘,和母亲的神色一模一样。
时池寒骤然回神,不再理会坐在病床上的母亲飞快地拉开了病房的门看向门口的前台,那位女护士正在整理着东西,只能看到背影。
“阿时?”声音由远而近,“你在看谁?”
头顶上滑落下发丝,肩膀上落下一只手,带着刺骨的寒意涌进时池寒的肩膀。
身后的女人从她的身后伸出手,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下巴放在了时池寒的肩膀上,冰冷的吐息划过她的耳边,阴森又暧昧。
“明明是来看母亲的,为何要将视线放在别人身上呢?还是说,你看到了比母亲更重要的东西?”
时池寒抿抿唇,伸手搂住了对方的手,将自己亲昵的投入了对方怀抱。
很冷。
“母亲,太久没见到你,一下开心的没反应过来而已。”她微笑着将头后仰看着对方微微眯起的眼眸,颇为惬意的笑了笑。
“真好,母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美丽。”那样慎密,冰凉,以及傲慢的神色,她最为着迷。
“是吗?那谢谢阿时的夸奖了。”对方的眸子微微弯起,一张清冷的脸上扬起浓艳的微笑,“来吧,讲讲你最近的近况。”
她拥着时池寒将她推进了病房,在关上房门前随意的看了一眼走廊那边的女护士,看着对方同样转过来的脸,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疤痕,她嘴角微扬。
咔嚓——
房门关闭了。
女人的神色在房门关闭的一瞬间,像是被阴影笼罩一般,漆黑诡异。
“母亲?”
她闻言,随即扬起了微笑,“来,我的好女儿。”
她坐回病床上将怀里的女儿放在了旁边,搂住了她的肩让她靠近自己。看着半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儿,以及她暴露的颈部,眼中的森意一闪而过。
“好阿时,最近出了不少事吧?”她状作抱怨的开口,“家里的人为此抱怨了不少事情。”
“啊呀,家里居然还有人敢向您抱怨吗?”时池寒声音柔柔,将自己更加贴近女人。
“阿时长大了,居然开始叛逆期了?”女人伸出手,一下一下地顺着时池寒的发梢缓慢滑动。
时池寒只感觉头一麻,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头向前递了递,眼皮微微打颤。
“是母亲不好。”时池寒嘟囔着,语调有些含糊不清,“一直吊着我的母亲不好。”
“没关系,那么告诉母亲,你最近是否有瞒着母亲,干了一些不好的事呢?”女人微微眯眼将头微微低下,唇坚的吐息缓慢的靠近了对方的脖颈。
仿佛不说实话,下一秒对方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时池寒屈膝趴在了对方的怀中,将自己翻个面,重重的躺在对方的大腿上,“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她微微微笑,露出了唇里尖利的虎牙,“难道说,阿时坏了母亲的好事吗?”
向下俯视的女人神情淡漠,眼神尖利的盯着她,缓缓将手伸到她的脖子。
“我的好女儿,母亲也是会生气的。”
忽明忽暗的病房里,女人看见了她的女儿那扬起扭曲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我做的一切母亲终于看到了?”
对方的脸霞随着她的视线愈发红晕,“您终于将视线投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