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酸,带着点点涩,是柑橘的香气。
慕然上次用的香水是什么味道?貌似是某种花香吧?
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才领到证就这么敷衍吗?
傅逐南生出淡淡的恶意,轻声问:“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不太对?”
偷着乐的慕然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单纯反问:“哪里不太对呀?”
“味道。”傅逐南瞥了慕然一眼,又很快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的道路上,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简单的疑惑,“和你之前的味道都不太一样。”
慕然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他低头捏着衣领闻了闻。香的、甜酸甜酸的……
好像和之前的确不太一样……
信息素的味道会变吗?!
慕然全身僵硬,绞尽脑汁地寻找借口。
突然,他想起了今天上了大半天的生理课。
“那个、那个信息素味道会有些微小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慕然底气不足,眼睛忍不住心虚地到处瞟,“信息素外泄时往往也能表达本人的情绪,不同的心情下,信息素的味道也会有小小的变化。”
他说完,小心偷看傅逐南的脸色。
太平静了,完全猜不透到底相信没有。
傅逐南很轻地应了声,似信非信:“是这样吗?”
如果慕然能不那么心虚,或者能看见傅逐南的双眼,就会发现琥珀色的眼瞳深处藏着淡淡的笑意。
傅逐南不动声色地欣赏着慕然的紧张,像拿着猫条逗小奶猫,勾引一下,又拿开,又勾引。
“是的是的。”慕然小鸡啄米般肯定。
傅逐南又“哦”了一声,状似信了,可没过两分钟,又问:“所以然然,你现在是不高兴吗?”
“……”
“嗯?”
车子驶进地下车库,傅逐南偏头看突然安静下来的慕然,青年不知道被那个字眼戳到了软肋,圆领居家服露出的一截修长脖子红透了,连带着粉发下的耳朵也红彤彤的。
想捏。
还想……
傅逐南强行中断不太清白的想法,体贴地问:“热?”
“……不、不热。”慕然弱弱回答,完全不敢看傅逐南的眼睛,他左看看,右看看,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到了吗?到了哈哈哈,我们回家吧?”
他说着,就准备去开车门,却没打开,只能回头讪讪问:怎、怎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傅逐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无伦次,探身靠近,直到看见慕然几乎快要贴在车门上,才再次开口:“安全带都没解开,怎么走?”
本就红透的脖子更红了,黑色的颈环勒着脖颈,形成鲜明的色差。
涩。
回忆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类似于指尖轻轻擦过震颤的喉结,又像是触碰到滚烫皮肤片刻的瑟缩。
还有什么?
轻轻的、宛若低泣般的喘息。
傅逐南眼眸低垂,藏住越发深沉的眸光,细细密密的痒意被唤醒了,从皮肉中钻出来,叫嚣着、渴求着希望能得到满足,却又被理智克制着,无法冲破最后的牢笼。
“我……我忘记了、”
慕然也感觉到热,和易感期的信息素失控带来的生理性灼热不同,更像是源于心理的、缓慢地灼烧。
令他羞耻,让他难言。
傅逐南轻巧地将安全带解开,却留着车门没有解锁,他问:“跑什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