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逐南原本不以为意,可此刻却忍不住顺着母亲的话深思。
……慕然会不安吗?
可不安的前提难道不是“爱”吗?
那些虚假的情话也会成真吗?
傅逐南的眼里藏着几分不明显的审视,良久,他在慕然的眼前摊开手:“那你要帮我取下来吗?”
又一次妥协。
傅逐南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大概是……
他本来就打算要困住慕然,维持喜欢、爱的行为举止对达成目的具有一定的必要性。
傅逐南看见慕然的带着泪的眼睛亮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捏住指尖的皮革,一点点扯出空隙。
他无视了得出结论之前微弱的停顿,忍耐着皮肤接触带来的细微不适。
手套骤然脱离,常年被束缚的手掌暴露在空气中,最先感知到的是凉意。
但凉意又很快被别的东西覆盖,比如慕然的体温。
滚烫的手心试探着覆上他的手背,很轻地触碰。
傅逐南看见慕然的眼睛,很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只要他流露出半点不悦,就会及时抽离。
慕然的手干燥且温暖,指腹处有长期使用带来的茧,摩挲过手背时带来不明显的粗粝。
这种感觉对傅逐南而言十足的陌生,尽管手套并不能隔绝温度,却能将触感变得模糊、千篇一律,而那些不明显的触碰里。慕然成了最鲜明的存在。
几乎完全覆盖过记忆里粘腻——
记忆在眨眼间飞快复苏,那些被主观极力压抑淡忘的过去如同电影闪回般一帧一帧在眼前快速闪过,最终在某一刻定格。
失控的Alpha彻底成为信息素的奴隶,沉重喘息着,将笑得嘲讽的Omega重重压在床上。
傅逐南很用力地掐着Omega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夸张地鼓起,从手背一直延申到手腕,隐没在衣衫之下。
他像是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令身体本能地极度呼吸,可越是这样,越加痛苦。
汗?或者别的什么黏在手心里,滑、腻,那样恶心的触感像是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可他就像是一头野兽,毫不在意,只知道等着猩红的眼睛渴求得到满足。
他掐的太紧,Omega的脸由红到白,却仍不知死活地笑着,在令人目眩神迷的信息素里不断挑衅。
傅逐南听见Omega痛苦地喘息夹杂着破碎的话语:“你、看……你现在、还还是想要标记我……”
“我、即便我那样说……你还是要标记我……被腺体、支配的……野兽哈、哈哈……”
“快、啊,快啊,难不成现在……还要装吗?”
“我、我们的……信息素、信息素可是融合的、哈哈,融合的很好啊。”
松手、松手……
辅助那咬紧牙,犬齿重重摩擦过齿根,带来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可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分毫。
标记、标记——
标记他!
咬住他的腺体,把信息素注入——
不。
不。
微薄的意识难以阻止Alpha的本能与天性,他被操控着低头,露出尖尖的牙齿。
咬下去、咬下去。
只要咬下去,就不会那么煎熬、不会那么痛苦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