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想法早就在乔迪奥心中被打上大大的“×”,不将家里人卷进来,是他的底线之一
乔迪奥想起自己和爸爸妈妈以及德拉格纳一起坐在餐桌上,聊着街坊邻居以及学校的闲杂琐事。等吃完饭自己和哥哥再去帮妈妈去洗碗刷锅,然后轮流冲个热水澡,最后一起躺在床上,伴随着夜灯进入到下一天
那个时候,自己并不需要考虑别的因素,只是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
日复一日的上学、回家也并没什么不好,自己好像已经比很多人要幸福了。如果没有发生校车的事,也许他们还会继续像往日般幸福
没有任何【交易】,也不需要运输任何东西,纯粹地活着
德拉格纳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是自己好像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不太想长大,这样就可以一直幸福地度过之前的一天
可是乔迪奥没办法停止,他们现在离幸福越来越远,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等回头再看就什么都不剩了
“乔迪奥你在听吗?”德拉格纳轻轻说道,但是弟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德拉格纳不打算继续打扰他,于是转身翻过去侧躺着
内心戏不见得比乔迪奥少,即便伴随热带季候时常吹来的海风,也无法抚平这间屋子里燥热的两颗心
他们因血脉亲情紧紧相连,但又因为出于对彼此的关心始终隔着堵墙
乔迪奥知道德拉格纳想要再靠近自己一点,可是那片空间,是任何其他人不可轻易进入的
可面对未知的那片空间,他始终没办法完全说出口,哥哥会怎么想…
这是他自己下的决定,后果也应该由自己一个人承担,德拉格纳和妈妈不应该被卷进来。可是今天瓦伦泰看到德拉格纳肩膀上的胎记,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你要小心左肩附近有紫色星形胎记的人,他们的存在干扰你未来的所有规划!”乔迪奥不禁回想起瓦伦泰嘱托自己的这句话,为什么是“他们”呢?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星形胎记是自己家族遗传的呢?
还有自己的祖先乔尼·乔斯达,他肯定和瓦伦泰有不小过节,而这次突发事故也超出他们的预料。透龙有意不想让自己知道,肯定也跟造成楼下动静的乔尼有关
“剩下事情交给瓦伦泰处理吗…”自己反复咀嚼着句话的含义,难道这都是瓦伦泰的调虎离山之计?为了避免自己被其他“人”发现?
乔迪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在更早的一段时间,自己似乎也是通过【门】来到了乔斯达们的聚集地,他们似乎都早已离世
那这两个空间难道实际是一体的吗?自己的祖先乔尼之所以能过来,也是因为空间并不是完全不可撼动的!
那个地方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堂】吗?先是瓦伦泰,然后又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家伙,现在又涉及到乔斯达的“先祖”们!
那为什么自己活着好好的为何又会被拉过去呢…乔迪奥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一直没敢往深处想,可是经过这次的事,让自己彻底串联起来了
但疑惑并没有彻底打消,随机就是更多的需要求解的问题,直至凌晨时分,自己才被困意拖拽进梦境之中
他梦见自己正身处于教堂的中央,而自己身前是一个巨大的耶稣像,圣人被“禁锢”在十字架之上,头上缠上荆棘,轻闭双眼
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木制的像电话亭的小间里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格外明显,甚至声音大到就像在自己耳道内滴水一样
“这就是忏悔室吧?”乔迪奥不自觉迈开步子,拉开暗红色的帘子,查找声音的源头
而水滴的声音也在踏进忏悔室门口之际戛然而止,就像刚才吸引自己全部注意力的事情全然没发生过般,而身后的光线也突然消失不见
“!”待乔迪奥转头之际,刚才还是帘子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木墙,“什么时候!”乔迪奥起初只觉得,这只是一场毫无逻辑可言的梦罢了,直到两边中间的小窗发出人类的声音,自己才惊觉到这里并不是空无一人
“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吗?”
对面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而且语速故意放得很缓慢,有种蛊惑人心的成熟感,稍有不慎便很容易上套
18。
普奇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对面的这位过,他应该算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属于恩里克·普奇的“忏悔室”
“Ta的能量场颜色是深蓝色的,是我至今为止在这里未曾见过的颜色,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没来过的jojo或者其他什么人…”普奇在心里揣测
自从他发现自己睡觉时总会做同一个梦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间“忏悔室”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起码普奇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听别人忏悔自己的内心了
第一次是空条徐伦,当她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可差点把这里给掀翻了,不过好歹自己也算是这片梦境的主宰,可以直接动用不可逾越的“特权”把她“踢”出去
她的能量场是活泼的绿色,波动虽不算很稳定,但保持在一定的频率范围内
至于第二位“客人”依旧很不幸,是空条承太郎,当看到对面几乎维持在完全平衡状态的紫色能量场的时候,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便给予了他和自己女儿相同的待遇
不过之后来的几位“客人”便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了,但是对方似乎也是乔斯达家族的其他人,能量场的颜色依旧五花八门,自己的疏导并不能起到什么显著作用
无非就是从他们口中亲耳听到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个时候自己便会用天堂制造加速快进一下时间,省得自己再听一遍自己舍友是如何被他们打败然后来到这里的事迹
还有一点便是,普奇似乎也能接收到同宿其他住户的梦境,第一次来的是迪亚哥,当时自己没有说一句话,单方面听着迪亚哥诉说着小时候与母亲的故事。那时普奇感到很新鲜,这与迪亚哥在庄内形象完全不同,异常沉重的氛围给这个悲惨的经历增添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