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死刑……”那维莱特沉缓的声线砸在歌剧院穹顶,尾音未落,芙宁娜浑身骤然一颤,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瞬间崩裂。她单薄的肩头剧烈瑟缩着,原本强撑的挺直脊背陡然佝偻下去,晶莹的泪滴毫无预兆地从眼尾滚落,砸在胸前华贵却冰冷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水渍。她嘴唇哆嗦着,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烛,带着绝望的乞求反复呢喃:“信我……大家再信我一次……”可回应她的,只有观众席里此起彼伏的鄙夷嗤笑,那些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将她仅存的体面戳得千疮百孔。
泪水模糊了视线,过往五百年的煎熬突然汹涌而来,压得她几乎窒息。她抬手死死攥着裙摆,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刺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口的钝痛。她蹲下身,单薄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从呜咽渐渐变成崩溃的呐喊,嘶哑又绝望:“五百年……真的太漫长了……”她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金色旅者,眼底满是破碎的希冀与崩塌的失落,曾以为那道耀眼的金光是救赎她的唯一暖阳,可此刻那抹金色静静伫立,却没给她半分支撑,所有的期待都成了泡影。她想起这些年强装从容的日夜,笑着接过民众的诉求,咬牙扛下所有未知的恐惧,拼尽全力扮演好所有人期待的水神,可到头来,换来的只有满心怀疑与刻骨鄙夷,连一丝怜悯都未曾得到。
“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一幕啊。”一道清冷的声线穿透嘈杂的议论声,带着淡淡的叹息,更藏着难以掩饰的心疼与悲痛——那是对另一个自己,也是对这段孤苦岁月最深的共情。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璀璨的极光骤然在歌剧院中央铺开,淡紫与鎏金交织的光幕泛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晕,光幕消散时,一道与芙宁娜一模一样的身影缓步走出,唯一不同的是她眼底沉稳的锋芒,以及周身萦绕的温润岩元素气息。她径直走到蜷缩在地的芙宁娜面前,弯腰伸出手,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轻轻握住芙宁娜冰凉颤抖的手腕,将她缓缓扶起,目光扫过全场,清晰开口:“为了区分,诸位可称我为芙宁娜(岩),这位,是我的爱人胡桃(张)。”
身旁的胡桃静静站着,墨色短发垂在肩头,指尖悄悄攥着芙宁娜(岩)的袖口,眼底没有嬉笑,只剩对眼前人的心疼,目光扫过那些嘲讽的观众时,又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维莱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语调依旧平稳无波,只是眼底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亲近感,让他下意识蹙眉,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不知芙宁娜(岩)小姐与这位璃月胡桃(张)莅临,所谓何事。”
芙宁娜(岩)没有立刻回应他,目光先冷冷扫过不远处的金色旅者,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几分恶作剧般的玩味,更有压抑不住的怒火,那眼神锐利得像刀,让旅者下意识顿了顿。随即她缓缓转头,视线落在面前满脸难以置信的芙宁娜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腕,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一字一句缓缓道:“没有错,就是你。芙宁娜,同时也是藏在裁定枢机深处,背负一切的芙卡洛斯。”
芙宁娜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惊雷劈中般愣在原地,泪水瞬间止住,眼底只剩茫然与震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海里轰然作响,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碎片悄然浮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在心底翻滚,让她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芙宁娜(岩)望着她震惊失色的模样,眼底的锋芒稍稍柔和,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残留的泪痕,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许久的孩子
“那维莱特先生!以仍持有这世界神格的芙卡洛斯之名,天理预言,诸位不必在意。”她话音掷地有声,打破歌剧院的死寂,话音稍顿,深邃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落在那抹兀自颤抖的纤细身影上,眼底漫开柔缓的安慰,随即牢牢握紧身侧胡桃的手,指节相扣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一顿道:“我来自另一个提瓦特大陆,曾是那里的水神,而今更该说,是枫丹代理人——芙卡洛斯,将亲手审判吞星之鲸。”
话音落下,歌剧院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方才还沉浸在“双水神同框”震惊中的民众,此刻尽数僵在原地,瞳孔骤缩,脸上的惊愕几乎要溢出来。方才的冲击尚未消化,这足以颠覆认知的消息便轰然砸下,有人下意识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指尖无意识攥紧衣襟,连呼吸都忘了调匀,满脑子只剩“审判吞星之鲸”“另一个提瓦特”的字眼,嗡嗡作响。
胡桃垂眸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民众,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恼火,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可悲。这些人方才还在用冰冷的怀疑刺伤她的爱人芙宁娜(岩),此刻又让眼前这个独自扛下五百年苦难的芙宁娜深陷绝境,他们只看得见表面的“罪孽”,却从不愿深究背后的隐忍与牺牲,愚昧又凉薄。她悄悄收紧掌心,将自己的暖意尽数传递给身侧的人,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手背,无声安抚着那份暗藏的悸动。
“芙芙姐姐,来吧!让枫丹好好感受下,来自雷奥尼克斯的震撼。”胡桃抬眼看向身侧的人,眼底燃着明亮的光,回握的力道沉稳而坚定,嗓音里满是笃定的支撑,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芙宁娜(岩)缓缓点头,眼底的沉静化作锐利的锋芒,周身淡蓝色的水元素之力悄然涌动,顺着指尖流转凝聚,渐渐勾勒出一柄造型独特的战斗仪——仪身缀着细碎的水纹光泽,顶端嵌着一枚泛着柔光的晶核,周身萦绕着专属她的温润岩韵与澄澈水意,触手生凉却带着沉稳的力量感。她抬手握住战斗仪,指腹贴着冰凉的仪身,指尖微微用力。
“来吧!吉尔巴里斯!”她扬声喝令,话音未落,余光瞥见身后那抹仍因她与胡桃的亲密姿态而怔忡失神的身影,手腕轻扬,一枚泛着浓郁水元素之力的蓝色骑士胶囊骤然抛出。胶囊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落地瞬间光芒暴涨,一道身着蓝白装甲的身影赫然显现,肩甲缀着冰晶纹路,周身萦绕着清冽的水势,正是假面骑士Blades,静静伫立在原地,散发着凛然的战力气息。
“去吧,芙宁娜,完成这场你从未屈服的战斗。”轻柔的嗓音仿佛带着穿透时空的力量,悄然萦绕在芙宁娜耳畔,温和却坚定。她猛地回神,抬眼望去,只见芙宁娜(岩)与胡桃已然并肩而立,站在二十米开外那头机械巨龙宽阔的肩膀上,风吹动她们的裙摆,身影挺拔而耀眼,眼底满是信任与期许。
“谢谢你……另一个我。”芙宁娜喉间哽咽,指尖用力握紧手中的表盘,冰凉的触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眼底的茫然与怯懦尽数褪去,只剩一往无前的坚毅。她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克洛琳德周身已然泛起耀眼的光芒,装甲碎片飞速拼接,片刻后,假面骑士勇者的身影已然成型,沉稳的战力气息扑面而来。“来吧,克洛琳德。”她缓缓抬手,握住假面骑士Blades腰间的剑柄,语气平静却藏着不容退缩的决绝。
“那就多有得罪,芙宁娜大人。”克洛琳德颔首,语气依旧恭敬,周身的气息却骤然凌厉起来。她抬手握住腰间的武器,假面骑士勇者的装甲泛着冷冽的光泽,目光锐利地锁定前方——此刻的芙宁娜已然完成变身,假面骑士Blades的蓝白装甲覆身,手中紧握水势剑流水,剑身上流转着澄澈的水元素之力,剑鞘旁的静水流勇之辉泛着柔和却极具威慑的光晕,周身水势悄然涌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稳的战力节奏,已然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