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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桐(第1页)

官衙之人的到来,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沈家深潭,激起的涟漪层层扩散,搅动了府中每一寸空气。那几声陌生而带着官威的呵斥,虽短暂,却如同冰锥,刺破了连日来笼罩在阿殊心头的迷雾,也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置身于风暴眼,退无可退。

她立在门扉之后,指尖冰凉,透过那细微的缝隙,眼睁睁看着那几道官服身影消失在通往书房方向的回廊尽头。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下都敲打着不安的节拍。是父亲?是那神秘青年?还是阿桐?究竟是谁,在背后推动了这一切?这所谓的“巡查”,是警告,是遮掩,还是……搜查?

她缓缓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闭上眼,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不能慌,越是此时,越需镇定。官衙的人目标明确地直指书房,那里定然有他们想要寻找,或想要确认的东西。而那里,同样也藏着她亟需探寻的、关于沈家、关于贝族的秘密。

书房,此刻已成龙潭虎穴。

月黑风高,浓云蔽月。

沈府在经过白日那场突兀的“巡查”后,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沉寂之中。下人们步履匆匆,噤若寒蝉,连廊下的灯笼似乎都比往日黯淡几分。沈渊夫妇院中的灯火亮了半夜,低语声隐约传来,带着化不开的凝重。

阿殊躺在床榻上,耳畔捕捉着府内每一丝不寻常的声响。她知道,今夜注定无眠。官衙之人虽已离去,但留下的紧张氛围如同实质,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这或许,也是她的机会——一个府中戒备或因白日之事而出现疏漏的机会。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连风声都仿佛倦怠了。阿殊悄然起身,未点灯烛,只借着从窗纸透进的、极其微弱的夜光,换上了一身早已准备好的、颜色深暗且料子柔软的旧衣。她将一头青丝紧紧绾起,用布巾包住,确保不会散落发出声响。

她像一抹幽魂,悄无声息地滑出房门,融入沉沉的夜色里。白日里熟悉的亭台楼阁,在黑暗中扭曲成幢幢鬼影,每一处转角,每一片树丛后,都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她屏住呼吸,凭借记忆和对府中巡夜规律的了解,避开了可能的耳目,朝着那座藏匿着无数秘密的书房潜行。

书房位于前院与内宅交接处,独立成院,平日里有专人看守。但今夜,或许是因白日的变故,院门外竟不见守卫的身影,只有屋檐下两盏孤零零的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投下摇晃不定、昏黄的光晕。

阿殊心中警惕更甚,这反常的寂静背后,是否藏着更大的陷阱?她隐在院墙外的阴影里,仔细观察了许久,确认附近并无异动,这才咬了咬牙,借着墙角花木的掩护,如同一只灵巧的狸猫,迅速贴近了书房院落的后墙。

书房的后窗,对着的是一小片竹林,平日里少有人至。她记得有一扇窗棂的插销似乎有些松动,是多年前她偶然发现的。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丛生的竹叶,找到那扇窗,指尖触到冰凉的木棂,轻轻一推——果然,窗子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陈年墨香混合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阿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侧身,如同游鱼般滑了进去,随即反手将窗户轻轻合上,只留下一道用于透气和观察的细缝。

书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气死风灯透过窗纸投入的、极其微弱的光,勉强勾勒出书架、书案模糊的轮廓。空气凝滞,带着一种被时光封存的沉闷。

阿殊不敢点火折子,只能凭借记忆和极其缓慢的摸索,朝着那些堆放旧籍箱笼的角落挪去。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耳边是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她记得,父亲似乎格外在意靠里墙角的几个樟木大箱,上面落着的锁都比别处要粗重几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的铜锁时——

“吱呀——”

极轻微的一声,从书房门外传来!

阿殊浑身一僵,瞬间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缩进了最深的书架阴影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是巡夜的人?还是……守株待兔者?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一道颀长的身影,借着门外微弱的天光,闪了进来。他动作极轻,显然也对这黑暗的环境极为熟悉。

来人没有点火,而是如同阿殊一般,在黑暗中精准地移动着。他的目标,赫然也是靠里墙角的那几个樟木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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