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院后花园,菲利普接过助理得来的拐杖,一边步行,一边向廖远问道:“《辛德勒的名单》是你的作品?”
“算是吧。”廖远笑道。
他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在意的是裴红玉,这小家伙貌似对音乐敏感性极高,自己无意间拉了两三遍的曲子,竟然被她完全记在了脑海。
啧,天才!
“廖先生。”
菲利普顿住脚步,又问道:“你昨天为何给所有选手都打出高分?这其实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
“可能我的脑回路跟其他评审有所不同。”
廖远笑了笑:“在成长的路上,不应该仅仅只有鞭策,鼓励可能会让他们走的更远。”
菲利普看着廖远淡然的笑容,内心的隔阂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欣赏,“我终于明白彼得为什么会这样推崇你,廖先生,希望在接下来的比赛当中,你能积极的发挥你作为评审的巨大作用。”
言毕,便是兴高采烈的拄着拐杖继续向前走,半晌他忽然回头,“噢,还有一事。”
“您说。”廖远道。
“不知你是否有兴趣担任我校音乐教员。”
菲利普微笑着说:“在担任教员期间,你可以考取我校的博士文凭……”
柴院是世界十大顶级音乐院校,也是世界上少数颁发博士学位的音乐院校之一,能在这里任教的无不是音乐奇才,而能考取柴院博士文凭的,更是在国际乐坛内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便廖远没有一枚赛事奖章傍身,但仅仅有柴院博士这一个头衔,就足以让世界乐坛刮目相看。
廖远眯起了眼睛。
他看向了柴院建筑上那一串俄语——用音符创造世界。
然后缓慢摇头:“很抱歉,院长先生,我可能没有这个荣幸,谢谢您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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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场赛事的人们,在了解过辛德勒的资料后,对于裴红玉拉奏的《辛德勒的名单》,都是深受震撼。
结合历史事件,再去重听这首曲子,人们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这一晚,在全世界的社交网站上,无数人发起了“辛德勒的名单”这个话题,倾诉着这首曲子所带来的悲伤。
“那可能是无数犹太人的尸首被焚化后,变成无数纷纷扬扬的碎片随风飘零时响起的曲子。”
“那些‘雪片’蹁跹落下,落在名贵轿车的车顶,落在嬉戏的孩童掌心,落在那些殉难者以及幸存者的世界里。”
“愿世界永无战争,愿种族间永无屠杀,愿我们每个人都热爱和平。”
“人性的善在那一刻熠熠生辉,小提琴的旋律仿佛在平静地诉说着那段回忆,凄美而动人。”
“如果你不知道辛德勒的名单,不知道辛德勒的事迹,你就不知道那曾经被屠杀的600多万犹太人,你也就体会不到旋律中的那种无力和绝望,然而即便如此,你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依然会无比难受。”
“辛德勒的名单,其实不只是一件遗物,它更是一种象征,是人类精神遗产的一部分。”
“感谢裴红玉的演奏,感谢廖远的谱曲,希望好莱坞的大导演们,能够抽空拍摄出辛德勒的故事。”
“辛德勒的名单,代表生命和希望,名单之内即为生存与活命,名单之外,代表屠杀与死亡。”
这一晚,关于辛德勒的事迹,被迅速传播开来,这段原本被埋藏在历史中的一粒尘埃,因为裴红玉的拉奏,得以被世人所知,重见光明。
……
第二天早上,柴尔夫斯基音乐学院门前,再一次围满了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
但这一次,记者们的表现却和昨天有极大不同。
原本钢琴组的摄影、媒体记者们,竟然有一半都跑到了小提琴组。
甚至原本率属于钢琴组的观众们,也纷纷通过各种关系拿到了小琴组的门票。
小提琴组所在的室内音乐厅是三大音乐厅中最小的存在,仅仅只可以容纳200余人,但因为裴红玉拉奏出了一首世界级名曲,在全世界各国社交网络上引起强烈反响,甚至有不少犹太族人深受感动,在网络上发起捐助,愿意共同出资资助裴红举办世界巡回音乐会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