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想过赌一把王角?”
“……”
“……”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只是这么个随口一说,又一次让厕所的氛围尴尬起来。
别人恐惧我贪婪……事到临头又患得患失,无奈。
“如果‘劳人党’撑过武汉、江东、岭南势力的围攻一年以上,可以考虑全面押宝王角。”
“他妻儿都在东京呢。”
“没有意义,张子一生都没有结婚。后人只会比先辈更狠……”
“……”
“……”
烟雾缭绕,终于有人过来催促他们继续喝,且要喝到尽兴,这场厕所小会才算散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岳阳楼灯火通明,宴会厅中的水晶灯简直就像是太阳,整个大厅没有黑暗的死角。
喝高了的高从诲一个劲儿地吹牛逼,不少人也趁机过来借着敬酒想要套话。
但高从诲是一个无赖,平日里灌酒早就练出三斤高度酒还能神志清醒,只不过素来表现出一半的量。
这光景,有人来套话,他便“酒后吐真言”,直说自己是借了柳相公、钱阁老的光,然后去兵部混个“军事理论研究室”的副主任当当……
至于拍电影的事情,更是说的兴起,表示东京的萧大老板,那可是神通广大的人,到时候他也培养几个女明星玩玩……
当赴宴宾客听得还有钱镠掺和其中的时候,都是神色古怪,总觉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那帮想要低价收了“湖南三张”资产的家伙,顿时蹦跶出来一个念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江东省率先发难,给“劳人党”的“大唐人民革命军”,先来一个下马威?!
只是这样一想,念头就更加的复杂,竟是直接从“别人恐惧我贪婪”,变得有些“别人贪婪我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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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要加班,持续两个星期左右,本想着更新放到早上,结果偷空码字又变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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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普遍化、习惯化。
人们认为理所当然的社会逻辑,不过是近似一场上百年数百年的社会实验罢了。
灰狼是野生的,但通过长期的驯化,灰狼变成了狗。
巴陵县的中上层精英们的确在硬实力上没办法碾压“湖南三张”,但这不妨碍他们明白社会逻辑,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豪赌。
赢了,那就是赢了。
因为贞观纪元的社会契约,源自“新贵”们赋予的新“权能”,他们称之为……宪政。
上层和底层,宛若神明和凡人,有着事实上的生殖隔离。
违宪,便是违反神明定下的天条天规。
人们习以为常,而巴陵县的冒险家们,需要的,便是这个习以为常。
“你们说,要是魔都下场之后,灭不了姓王的,会如何?”
“怎么可能灭不了,就他们……”
话到嘴边,厕所中吞云吐雾的几个人,突然都愣在了那里。
“湖南三张”会跑,肯定是有原因的。
随时可以拿回来,这是一种原因;战争时期止损,这也是一种原因。
可如果料定大概率长期拿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