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还指望什么呢。
张枸盘算着,这一波舆论攻防的余波,像他这样的人,绝对是地方寡头们拉拢的重点对象。
只要手底下的弟兄都能升官,那自己的实力肯定是只增不减。
“生逢乱世,不拥兵自重……那还是人吗?”
说罢,张枸又道,“你叫个机灵点的弟兄,隔三差五就去衡阳、长沙买报纸,完事儿之后呢,回一趟老家,都操练起来。”
“回东北啊?这都好几千里路呢。钧座,咱们在湖南,关老家啥事儿啊?”
“见好就收,该撤的时候就得撤。‘堡垒政策’我的提的,谁要摘果子,谁就得掏钱。咱们呢,再跟人家好聚好散,江湖山高路远嘛。”
“那回老家咋整?”
“你彪啊,搁老家也帮着宣传‘垄断资本主义’啊。不吓唬城里的老爷,咱们怎么回老家当新的老爷?”
瞪了一样副官,张枸又接着道,“我估摸着呢,火候也差不多了。‘劳人党’真要是跟咱们玩命,就临湘县,你守得了几天?”
“往碉堡里一猫,十天半个月,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十天半个月过后呢?”
“过后?那总不能本地人装瞎吧。”
“那你说为什么不能?”
张枸不屑地撇撇嘴,然后道,“记着,人离乡贱,咱们到底是外地人。回老家,才能办大事儿!抓紧,老家闹腾起来,咱们回去,那才叫‘不忘本’,那才能让人记着咱们的好。”
“乡里乡亲的,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嘿你小子……那要是以前看上的大姑娘大小姐,咱们这样一回去,那不还是屁也没?可要是闹腾起来了,老爷们都害怕,那才能捡着便宜。湖北湖南那是狼多肉少啊,杀出来太不容易了,你看驴日的马景,他可是正经的师长啊。咱们能跟他比?”
“哎!钧座,你放心,弟兄们都听您的,铁定跟着您走!”
“赶紧的!”
“哎。”,!
会搅合,完了呗,完犊子了都。这文章一出来,武汉指定没‘劳人党’好果子吃。”
“钧座,您现在还管那家伙干啥?您现在已经是‘湘北保安师’的师长,而且汉阳的张先生,那也金条到了位。咱们不管这些个,弟兄们就寻思着,再加把劲,把钧座您呐,顶成个军长。”
“你小子都喊我‘钧座’了,我咋滴也是个军长啊。”
“这不是还没编制么,嘿嘿……”
副官在那些傻笑着,眼神却是难掩激动,一眨眼的功夫,现如今张枸已经是“剿匪理论专家”,就这个六月,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都方面会专门成立一个“剿匪总办公室”,在这个“剿匪总办公室”之下,还会设置各个分办公室。
以行省、直辖州府、都护府等行政区域为单位。
总之,多出来几十个正六品没问题,十几个从五品,再加上若干正五品,那真是官帽子大派发。
按照朝廷惯例,除开湖北特别行省,其余行省的人事,那都是关系到位,官帽干废。
掐指一算,巧立名目怎么地也得捞个大几百万吧。
反正跟着张枸的大头兵们也不傻,这光景,那是赶上好时候啦。
老大哥旅长是“剿匪专家”,他们不是专家,那起码……也是个“剿匪小能手”吧?
如今“劳人党”的舆论阵地还在扩张,有一说一,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就这光景,那个什么“纪先生”,又搞了一出抢夺“社稷神器”的舆论攻势,能不让人害怕么?
尤其是别人说要染指“社稷神器”,那都是反贼,是窃国大盗,是王莽附体,是活曹操。
可这“劳人党”一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革命进步人士”就跳了出来,尤其是那些文化流氓们,逮着个机会可算是让他们表演了。
原本是名利场中的失意者,可现在赶时髦跟着“劳人党”闹革命,顿时又成了文化界的翘楚。
都是人中龙凤,都是响当当的进步人士。
大头兵们闹不懂这些个内在道理,可他们见识过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啊,就懂一个事情,这些个东西,跟他们大头兵一样,尽指着混口饭吃呢。
所以这光景赶趟子拍张枸的马屁,那也是想着张枸赶紧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