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明天码头有人!”
咔!
一铲子下去,箩筐里装上了土。
“希望明天有草鱼!”
咔!
又是一铲子。
“希望价钱公道!”
咔!
挥汗如雨,又是一铲子。
他可是读过大学的,在这里挥舞铲子挖土,这是很合理的事情。
“金菊书屋”曾经的体面,就彻底的没落了,穿着长衫的儒雅绅士,也是要吃饭的。
肚子饿了,怎么能不吃饭呢?
江淮省的灾民都知道吃,他们可是没有上过大学。
轰隆!轰隆!
又是两声炮响,城西的动静更大了。
“赏他们几颗掌心雷!!”
“是!”
“他娘的,反抗!老子让你反抗!都他娘的给老子看好喽!敢于反抗,老子就杀无赦,死无全尸!他娘的,老子就是一个开元铜板不要,都要你的命!”
杀红眼的张枸踩着军靴,在别墅区的喷泉池咆哮着,而喷泉池的最中央,有个远眺东方的塑像,那是花岗岩的雕塑,是张子的全身像。
身材魁伟,须髯粗粝的张子,看上去并不儒雅。
而此时,张枸站在张德的塑像前,刚好也转头看向了东方,手枪队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啧啧称奇。
因为钧座的模样,现在看上去,真的很像他的祖先。
“湘北保安师”的大兵很快就将反抗的独栋别墅炸成了废墟,杀鸡骇猴,对那些还有后路的权贵们来说,没必要跟张枸在这儿死磕。
抢吧,由得他抢。
张枸也不敢真的就把所有权贵巨富给杀了,真要是这么干,他去武汉也是一个死。
此事分寸拿捏,就在于恐吓威慑的红线。
“劳人党”给张枸划了红线,武汉方面,同样给他划了红线。
刀尖上翩翩起舞,真是刺激大脑都在颤抖。
“都他妈麻利点!抢钱都不会吗?!”
“装车!运往荆江口码头!!”
“他妈的!这时候就敢哄抢?!拉出去毙了!”
“艹尼玛的,还抢!”
啪啪啪!
拿起手枪就是三发子弹,直接将三个大兵送往黄泉。
张枸扯着嗓子吼道:“现在分钱!有命分没命花!咱们带着钱坐船跑了,才能落袋为安!!”
“弟兄们,干了这票大的,老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到了安全的地界,一人一个大姑娘!!”
“钧座万岁!!!”
“谢钧座!!”
“哈哈哈哈哈哈……干吧!都他妈加油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