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笼泉水!你的意思是我的实力不配吗?”望月见突破不了,直接吼了出来!吼声远远传开,甚至传到三垒侧多摩工业使用的休息区。
“花笼君,你快解释啊!虽然望月混蛋很可恶,但很遗憾的是人品低劣并不影响投球的实力,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脏乱差到像是臭水沟,实力也是很强的。”大地劝道。
“大地!闭嘴!”江屋喝道。你这哪是劝导啊!分明是火上浇油!望月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大地略带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神不断向花笼暗示,让花笼解释。
花笼舒舒服服打完一个哈欠,沉吟片刻,脚步轻盈走到与那原面前,向对方伸出手。
与那原坦然伸出自己投球的右手。
花笼握住他的手,仔仔细细捏了一遍与那原的手掌,就像是捏大地手掌时一样,半睁的猫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与那原前辈……”他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
因为一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在花笼的唇上。
是与那原郁人。
“放心,我刚才有擦过手,是干净的。”与那原说完,垂下目光,俯身,不着烟火气地靠近花笼,柔顺光泽的银色碎发刘海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垂下,对上花笼半睁的猫眼,浅金琥珀色眼睛流露出若有若无甜蜜和……危险。
这位自从见面起,性格一直温柔得有些软弱的多摩工业三年级投手。会温柔帮后辈(大地)拿包、会调和时不时争吵的大地和望月之间的关系、会帮助经理做事情、会体贴给几人拿水,连外人花笼也没落下、被花笼盯着会不好意思的男人。
此时此刻,在极近距离下,他那双犹如两汪浓稠蜂蜜湖泊的浅金色眼睛,清澈到近乎柔情,温润到没有丝毫杀伤力,同时也毫无波澜,深不见底。
你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也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真心。
只能感受到若有若无而刺骨冰冷的危险!
“花笼君,你在质疑多摩工香取监督和教练组的决定吗?”与那原郁人轻声问道。
花笼抬手拍掉抵在自己唇上的那根手指,转身往外面走去。
“花笼君?你去哪里啊?”大地大声问道。
“洗嘴。”花笼的回答干脆利落。
“……”大地一噎。他看得清楚,前面是与那原前辈主动调戏……该说是调戏还是挑衅?大地也不知道,但总之是与那原前辈不对啊!他先跑到与那原面前,“前辈,你很不对劲!不要被望月混蛋传染啊!不要变成下作的男人啊!”
“喂!大地白痴你在说什么啊!好啊,你现在是光明正大叫前辈混蛋了吗?还下作?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形象啊!”望月翻白眼。因为与那原对花笼做出那种动作的冲击实在太大,他一时都忘了生花笼质疑自己实力的气。
“渣男。”大地回头果断说道。
“!!!”望月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大地转回头,盯着与那原的眼睛:“与那原前辈,以后请不要做出那种会让人误会的举动,我不想误会你。还有,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防备,“绝对不要对花笼君出手!”在理久放弃之前绝对不能出手!
与那原:“???”这孩子脑补了什么?
“不然即使是与那原前辈,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大地又斩钉截铁说道!
与那原哭笑不得:“那个,大地,你想多了,我对花笼君并没有……”
“可是!与那原前辈从来没有主动触碰过别人,哪怕是队友,不是吗?你敢说,你对花笼君做出那种事情,难道不是因为对你而言花笼君是特殊的吗?”
与那原哑口无言。明明不是那回事,被大地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有那味了?
旁边的江屋继续沉默,他其实没听懂大地和与那原现在在说什么。
倒是望月的小眼神在与那原和大地之间乱飞,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刚才见证了什么了不起的历史吗?
“失礼了,很抱歉说了很多以下犯上的话,我去看看花笼君。”大地对与那原鞠了一个90度的躬,跑出牛棚。
花笼君没事吧?大地悟担心,被与那原前辈调戏还是挑衅……应该不好受吧,如果是他被一个不熟的男人做了这种事情,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这回大地的担忧,不仅是因为他的好兄弟理久的关系,更是因为他本人担忧着花笼。
水槽处。
因为前面帝西一年级给青野占据位置交接时(帝西副队长稻叶安排),有说过水槽在哪里,所以花笼不用问路就很快找到地方了。
冰冷清澈的水流轻轻泼在脸上,带来柔和的凉爽触感,带走炎热天气的燥热,让人倍感舒心。花笼洗嘴的同时顺便洗了脸,清清爽爽,舒服至极,他拧上水龙头。
“矮子。”旁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来栖大和,他不知何时来到这边,站在一米远的水平位置,递过来一块干净的白毛巾,眼角余光留意着不远处的帝西部员(受到久部命令来盯着花笼)。
闭着眼睛的花笼准确无误接过毛巾,擦干了脸,抬头,半睁的猫眼弯着愉悦的弧度,连续打了三个轻快的哈欠。
“心情很好?”来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