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院长还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姜羽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李丹青暗觉头大,苦着脸言道:“这真是误会,我和曲未央当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诬陷你咯?”夏弦音的眉头一挑,寒声问道,说罢这话又转头看向在一旁发愣的曲川与曲焕安两兄弟,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言道:“你们过来!”
曲川与曲焕安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闻言,也不知是夏弦音那身为天鉴司少司命的气场太过强大,还是已经昏了头,老实巴交的便真的走了上去。
“说!你们到底有没有诬陷李丹青!”刘言真看向二人,气势汹汹的问道。
昏了头的兄弟二人,木楞的连连摇头。
“你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等到回应的刘言真侧头看向李丹青,再问道。
李丹青愈发的委屈,在那时说道:“姑奶奶们,真是个误会。那曲未央,虽然长得不错,但却是个不说话的闷葫芦,本世子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
“百花楼的姑娘,又会跳舞,又会弹琴,说话又有趣,我又那闲功夫,都可以和七八个姑娘畅谈人生了,哪里有心思去招惹曲未央那个冰坨坨?”
说到这里,李丹青还抬头看了一眼曲川,问道:“咱们都是男人,你说有没有道理?”
也不知是李丹青此刻的话戳中了曲川的心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曲川竟然在那时点了点头:“家妹性子是淡漠了一些,比起百花楼、浮香院的姑娘是少了些情趣……”
“族兄昨日在家中聚会中不是还痛批家中一些族人留恋那勾栏之所吗?我还以为族兄深明大义,洁身自好,不会去那些勾栏之所,我素来将族兄视为榜样,真心相待,族兄却为何从不带我?”一旁的曲焕安闻言骤然色变,颇为幽怨的看向曲川。
曲川一愣,也暗觉有些理亏,赶忙言道:“下次……下次一定……”
但话一出口,又觉不对。
他甚至一颤,怒目看向李丹青:“混账!你胡说些什么,我曲川堂堂正正七尺男儿,怎么会去那些烟花之地!”
“什么百花楼、浮香院、鸳鸯阁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知晓里面的姑娘如何?”
李丹青面对曲川劈头盖脸的怒骂,非但不恼,反倒眼前一亮,问道:“鸳鸯阁?可是新开的勾栏地?里面姑娘的成色如何?”
“今年三月开的,姑娘们都还不错,就是价钱贵了……”曲川如此应道,但立马又觉不对,顿时勃然大怒。
“混账!本公子今日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恼羞成怒的曲川大抵也觉得再聊下去,指不定还会被套出些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辛密。
本着面子第一,性命第二的原则,言罢此话的曲川便不管不顾的朝着李丹青冲过去。
“大哥!”
而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却忽然从一旁传来,曲川闻言停下脚步,李丹青与众人也在这时侧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地界,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正盈盈站在那处。
她面容恬静,眉眼如画,露出的手臂与颈项如凝脂白玉,一尘不染,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
一阵微风拂过,裙摆摇曳,额前的发丝也扬起一缕,她伸手轻轻的捋下那缕发丝,峨眉微皱,似有心思,也似有担忧。
那般模样,哪怕是身为女子的夏弦音等人见了也不免觉得有些心疼,想要好好呵护。
但唯独咱们的李世子却双脚发软,脸色惨白,仿佛见着了什么人间恶鬼一般,转身便想要逃离……,!
几句,可从未见他服过软,此刻却做了和事佬。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了李丹青的身上,神情古怪无比。
“难道今天出手太重,把他脑子打坏了?”夏弦音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李丹青。
“我就说不要打脑袋!言真非不听!”一旁的宋桐儿也有些焦急。
“我哪里有动他脑袋,分明是……是……”刘言真闻言也急了眼,涨红了脸色看向一旁的青竹,口不择言的把这黑锅仍了过去:“是温君!是希温君师姐打得脑袋!”
在一旁看着热闹的青竹,对于瓜在嘴边吃,锅从天上来的事情显然不太能接受,正要据理力争。
但相比于青竹,被无视的曲川曲焕安两兄弟显然更不能接受自己遭受的待遇。
“李丹青!你是个什么货色,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要在这里充好人了吧!”
“当初,你是如何对我家未央的?你以为我们会忘吗?现在心头有愧,想要息事宁人,可没那么简单。”曲川一声冷笑,在这时朗声言道。
“未央?”而此话出口,倒还未有等到李丹青回应,他带出来的那群女子却骤然脸色一变,刘言真眉头一皱看向曲川,叨念着那两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