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点点头,把自己的伞交给水苗,又小心接过江河的握在手里,伞把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她想起被他牵着的感觉,手心里顿时痒痒的。
“想站在哪里?”他对她说话永远都那么温柔。
她把伞举得更高了一些,环视周围,随便指了一个地方,“那里。”
“好。”
两个人往她指的地方走去,没几步,冒菜喊了声吕丛。
他们同时回头,看见不远的地方,吕丛独自一人撑着伞从玻璃房的方向走过来。
吕丛冲冒菜招手,大步走了过来。
他走近才注意到其他人,瞥了一眼没打招呼,也没什么表情,问冒菜,“在这干什么?”
“喊嗓。”
“撑着伞喊?!”
“当然不是。”冒菜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树。
他看一眼,不屑笑道,“还挺聪明。”
“你这么早从哪冒出来的?”
吕丛脑袋往后斜了斜,说,“昨天下了一晚上雨,我没怎么睡,就早早起来喊嗓,刚结束准备回去。”说着他想起什么,在衣兜里摸了摸,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冒菜,“给你,玻璃房的钥匙,你们去那,空气好还没人。”
冒菜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
吕丛点点头,说,“没事,那我先走了。”
他很快消失林中,冒菜捏着钥匙转头看江河,“那我们…去那吧。”
江河低头看任真,任真犹豫了一下,说,“那去吧,反正都有钥匙了。”
下雨的玻璃房比艳阳天似乎更美,这会儿雨又大了些,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流,外面的景色印在框架中,像一幅幅朦胧派画作。
四个人刚好一人一角,推开窗户,一阵清风拂面,爽到骨子里。
水苗喊嗓的时候总是偷瞄江河,他站的很直,嗓音也很好听,如果不唱戏,当播音主持人也很不错呢,她想着,甜甜的笑了笑。
喊嗓过后,四个人把玻璃房稍稍打扫了一下。
快结束时,任真问冒菜,“他怎么有这的钥匙?”
冒菜一面拿着拖把在地上画大字,一面回答说,“他当然有,他妈可是咱们学校最大的股东,小少爷嘛,自然哪里都能出入。”
最大的股东,这五个字如雷轰顶,任真拧起眉头,怪不得他这样目中无人,原来这学校就是他家开的。
在他的地盘上,那自己不就如同一只小蚂蚁,说被他踩就被他踩了!连灰都不剩。
不行!她转念一想,怎么可以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服软?!如果他敢放肆,她还是绝不轻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没什么好怕的!
“你想什么呢?”水苗放好扫把见她发楞,过来问。
“啊?”她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什么。”
水苗哦一声,从她手里拿过拖把,“那你去拿包,咱们去吃早饭。”
下雨天,赖床的学生更多了些,餐厅人不算特别多,水苗和任真也没在像昨天早上那样惊呼。
“咱们在这吃还是去教室?”冒菜问。
“在这吃吧,下雨天不好拿。”水苗答。
进了餐厅,两个男生去买饭,水苗和任真去找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