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想了,她摇摇脑袋,一回头又撞见被他留下的外套。
吕丛走时没关门,一阵凉风从背后袭来,任真身子一抖,这才想起来下午那会儿她把外套给水苗了,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原来他是发现她穿的单薄,怕她冷。
江河放学后直接去了玻璃房,他到时任真刚打扫完。
“你来了。”任真站起来走向他。
因为冷,她穿着吕丛的外套,很大。
“这是谁的衣服?”江河猜到了,但却忍不住问出来。
任真低头看看,“吕丛的。”袖子实在是长,她伸起两只胳膊抖了抖,勉强露出一截手指来。
“你俩和好了?”他问,虽然笑着,但却笑得不明朗。
她立刻摇手,“没有。”说着她脱下外套,抱在怀里,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
在任真心里,江河哥哥的位置仍占据着很大的比重。
“拿着。”他把背包交到她手里,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说,“穿我的。”然后拿过包和吕丛的外套。
任真小心翼翼接过来穿在身上,是比吕丛的暖和许多,因为有江河的温度。
“对了,你和水苗搭戏的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她穿好衣服后岔开话题,打破微妙的尴尬气氛。
“我一个人唱。”
“为什么?”她促眉,很紧张,因为想到了水苗失落的样子。
“我和她不可能的。”江河开门见山。
任真一愣,藏在吕丛外套下手搅来搅去,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片刻后说,“真的没可能吗?”
“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他逼近,像上次在家那样,“你可以不喜欢我,但别把我往外推,我喜欢你是我的权利,你不喜欢我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你,也请你别干涉我,好吗?”
他的呼吸均匀拍在她的额头上,热热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真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
最近她越发的害怕看他的眼睛,好像是因为他太过炙热的爱所以不敢,又好像是因为自己开始摇摆而心虚。
总之,能不看则不看。
“我会亲自告诉水苗,不会让你为难。”他摸了摸她的头。
“好。”任真咬咬唇,觉得自己的一时冲动,即对不起水苗,又对不起江河。
晚上,江河约了水苗去足球场,下雨,没有人,他们各自撑伞走在跑道上。
800米一圈的跑道,他们走了三圈,江河尽可能的委婉表达,希望水苗不要责怪任真,也希望她不要难过。
江河说,“水苗,女孩子一定要找一个爱你的人,因为你们生来就注定是被宠的。”
水苗说,“我想找一个我爱的,然后让他爱上我,他也一样会宠我。”
江河笑了笑,觉得她傻,但很真实。
他说,“这样你会很累。”
她说,“不过累一时,不要紧,让他用一辈子来还。”她看他一眼,又看向远处,继续道,“我会继续喜欢你,不管你接不接受。就像你喜欢任真,不管她接不接受。我们都是自由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