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下课早,一路踩着落叶去到玻璃房,等着江河他们下课。
自从拿了钥匙又得到吕丛的同意,只要下课早,她都会先一个人去那里唱上几段。
一来练习提升,二来打发时间。
玻璃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落叶,风吹过时,头顶沙沙作响,落叶随着风吹的方向翻滚,重叠,坠落,然后很快又铺上新的一层。
任真打开电脑连上音响,点开一段《贵妃醉酒》。
正唱,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吕丛,停下来转身刚想问一句你去哪了,却愣住。
对面站着两个人,很明显来者不善。
“你怎么也在这?!”冯曼白促眉,她不是来唱戏的,只是路过时看见门半开着,以为是吕丛,才带着徐诺诺过来瞧瞧,没想撞见的却是任真。
那天吕丛走后,她悄悄跟过来了,一直躲在玻璃房外的植被后,到他们开始练习才离开。
屋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听见也看见。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吕丛为什么着急。
她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深究,因为单她看见的表面,就已经让她视任真为敌。
“我怎么不能在这?”任真被问的莫名其妙。
“这是吕丛哥哥的专用练功房。”徐诺诺说,她的声音很是尖细,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唱戏久了,生活中改不过来,总之听起来怪怪的。
“我知道啊。”任真淡淡说。
“知道你还在这?!你是不是趁他不在,偷偷来的?!你怎么敢?!”冯曼白站的笔直,颇有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但在任真这里,她什么样的架势与她无关。
“我为什么不敢?”她问。
冯曼白讥讽一笑,感觉对方是个白痴:“专用,不明白吗?!你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脑子不好的是你吧?我能进来,就说明我有钥匙。你也说了,这是他的专用练功房,没他的同意谁能进来?”
冯曼巴脸一阵白,但仍摆着势不可挡的架子。
“谁知道是他给你的,还是你自己从哪弄来的。”
任真冷笑:“难不成是我偷来的。”
“那谁知道呢?”冯曼白眯起眼睛,不依不饶。
任真再次冷笑,说:“我没空跟你在这瞎扯,你要想知道,自己问吕丛去。问问他,这钥匙是他给的,还是我偷的。”
“你!”冯曼白当然不会去问,吕丛什么性格她了解。若真是他给的,那他还不止定怎么数落她多管闲事。
冯曼白气的跺一脚地,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任真,没想这小丫头竟然这么机灵,她说什么,她都能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