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6岁进门学艺时,是姥爷给赐了这个名字,意图和顺多思。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改过,还同悦欣园一直亲如家人,江好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她跑里跑外的照顾着。现在,她被聘任松礼学院老生系主教,兼副校长。
两个人站在门外,敲敲门,江和思说了声请进。
任真探头进去,江和思还似从前那样,一袭盘口大褂,脚上踩着双老北京布鞋,头发剪的很短,整个人精神干练。
她抬头,扶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笑起来:“呦,我们家的小公主来了。”
任真吐吐舌头,推开门进去:“小姨,哦不,老师。”
江河跟在她身后,同样叫了声老师。
江和思诶一声:“叫小姨吧,叫老师听着别扭。”
任真:“这怎么行,在学校您就是老师。”
江和思捏下她的脸蛋:“好好,那以后私下叫小姨,等有外人在的时候再叫老师,好不好?”
任真点点头。
江和思邀着他们坐去沙发,问了一下他们的近况,又说:“比赛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这次学校很重视,我来前儿师傅还特意交代,要你们好好努力。”
两个人点头,表示自己会加油。
江和思又道:“这次比赛流程倒是简单,初赛是个人,复赛要找人帮忙搭,决赛再回归个人。我想你们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江河:“我这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任真接道:“我也开始了。”
江和思:“好,现在有什么需要小姨帮忙的你们就开口,等比赛正式开始,那时候小姨也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几个月不见,江和思很是想念他们,聊完正事带着他们去到学校外面吃东西。她性格一向很好,两个孩子从小就喜欢跟她说笑。
三个人吃过饭出来时天已经暗下来,江和思还要回去整理一下资料,又交代一番后,先回了办公室。
回宿舍的路上,江河问:“吕丛怎么样了?”
任真摇下脑袋:“我看病的挺严重的,下午那会儿我给他发微信,说小姨来了,我们得过去,他说让冒菜给他买饭,也不知道他吃了没,还有药,要按时吃的。”
江河斜过脑袋低下看她,口气里蒙着淡淡酸意:“你挺关心他的。”
任真叹气:“这次他生病都是因为我,我只是出于自责。”
江河淡淡笑一下:“我去帮你看看他。”
任真点头:“嗯,谢谢哥,你顺便看着他把药吃了。”
江河摸下她的头:“好,我知道了。”
男生宿舍。
冒菜买的饭原封不动的摆在床头,吕丛哼哼唧唧,冒菜劝他赶紧去医务室打一针,他不要。
……
“你一个大男人,打针有什么可怕的?”冒菜上前拽他起来。
吕丛像毡板上垂死的鱼,扳来扳去宁死不屈:“我不,打针多疼。”
冒菜睨他一眼:“你真的是够了,要是被任真知道,还不笑死你。”
吕丛瞪他:“你敢说出去。”
“已经知道了。”门被推开,江河走了进来。
吕丛趁机甩开冒菜拉上被子:“你知道了有什么用,反正我就不去。”
江河盯着被子摇下头:“他吃药了吗?”
冒菜:“还没,他没胃口吃饭,我不敢给他吃。但刚才量体温,他发烧了,39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