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
梁挽没说话,抬眸看了母亲一眼,女人光滑白皙的皮肤并没有因为扭曲的表情而挤出皱纹来,估计是打了肉毒素吧,连抬头纹都没有。
她突然就有了奇思妙想,觉得眼前的戈婉茹就像个假人,可能被巫婆掉包了,用丑恶的灵魂换走了原本真正疼爱她的母亲。
想着想着,她偷偷笑了起来。
女人仿佛觉得伤眼睛,移开了视线:“我给你准备了蛋糕,你给同班同学分一分,拍一点照片过来。”
梁挽没说什么,头也没回,拎起礼品盒子就走。
路过c区门口的垃圾桶时,她把那个包装奢华一看就砸了大价钱的生日蛋糕丢了进去,把卫衣帽子一翻,低头匆匆往寝室走。
一路上手机震个不停,她从口袋里翻出来,随手划着屏幕。
竟然有不少是姓陆的小变态发来的。
【董事会资料你给我备份了没?】
【居然随便翘班?】
【梁挽,我看你是不想要兼职费了。】
要、你、马!
她现在恨不能把手机砸到地上,跺上两脚。
快走到宿舍楼下时,周围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人数激增,比平时翻了好几番,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侧头一看,果然!年轻俊秀的男人立在花坛边,一脚抵着阶梯,挺随性的样子。
烦死了,一个个的。
她把脑袋又垂低了点,同他擦肩而过,相安无事。
正想上楼,后边有脚步声传来。
她手腕被他一扯,强行拖了回来,兜帽也歪了。
陆衍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怎么,胆子挺肥的,这几天……”
梁挽看了看他。
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俯下身子侧过头,黑眸沉沉地盯着她脸上的红肿,语气森冷:“谁打的?”,!
字,像是从肺里挤出来,坚硬又不带丝毫情绪。
她下意识啊了一声。
男人森冷的面容不带情绪:“我给过你号码,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完,拉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梁挽盯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半晌又觉得生气,追出去喊道:“姓陆的,你凭什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明明是你逼着我来兼职,你现在什么意思!”
他头也不回:“离我远一点的意思。”
梁挽感觉心脏病都快犯了,恨恨地踹了两脚门。
妈的,神经病,立刻辞职,老娘不干了!
她憋着一肚子火下楼,法拉利还给陆衍后,没了车代步,在接近十二点的午夜寒风里,瑟瑟发抖等的士。
本来就是感冒刚好,这会儿冷风一吹,梁挽再度体会到头晕脑热的症状,真是叫苦不迭。她把一切锅都甩给了陆小变态,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在寝室睡大觉了。
更郁闷的是,也没揪出那个毁她清白拿钱辱人的混账是谁,陆衍还是最大嫌疑人,他的不在场证明实在太站不住脚了,而且沐浴完后的那个味道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梁挽跳上出租车后,还在细细地串这些线索,想着想着,倏然脑中灵光一闪。
她不是还有那个神秘人的号码吗?当初糊里糊涂过完一夜后,对方可是给她留了张纸条。
她记得她之前还打过去骂过他一次,只是眼下却记不得那人的声音了。
梁挽计上心头,摸出手机迅速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