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飞速躲闪,手中的半截绳索也同时挥出出招,但还是不及秦铮的剑快,只听“叱”地一声,他肩膀被长剑躲避不及擦着边刺了一个口子。他惊得还未再站稳,秦铮的第二剑已经又到了他眉心处。
“不!”红姑从翠红楼跑了出来,便看到了秦铮第二剑毫不犹豫地对准云水眉心,她惊得恐叫了一声。
小楼上,没下来的那男子攸地挑开了帘幕向门口看来,脸色一白,可惜距离得太远,他想营救也是不及。
一瞬间,云水早先咄咄逼人的目光已经不见,已经笼罩上不敢置信的即将死亡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谢芳华忽然飞身下了马,一跃而至到了秦铮身边,出手握住秦铮的手,将长剑生生地顿在了云水的眉心一寸处。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那么一下!
秦铮慢慢地转回头,皱眉看着谢芳华,“你干什么?”
谢芳华将他被她攥住的手撤回,长剑收入了他的剑销中,不答秦铮的话,眉目冷然地看着云水,沉静地道,“你的兰花死不了,三日后,我还你一株活的!”
云水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但他苍白的脸色依旧佯装镇定,闻言看着谢芳华,嗤笑了一声,“已经被拔出来的玉兰,你如何还我个活的?再给我找来一株吗?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稀世品种,别说整个南秦,就是整个天下,你也未必能再找来另一株!”
“我说能还你一株活的就能还你一株活的!我谢芳华说到做到!你三日后等着就是了。”谢芳华不再看他,拉着秦铮转身。
秦铮虽然脸色阴沉,但没反对。
“你若是三日后还不了我一株活的兰花怎么办?”云水不甘心地道。
“忠勇侯府的谢氏,从来不会头上白担一个谢字。言必出,行必果。我若是还不了你一株活的莲花兰,我就给你做兰花!”谢芳华冷声道。
“好!痛快!”云水忽然乐了,“一言为定!”
“自然是一言为定!”谢芳华颔首。
秦铮用力地扯了谢芳华一下,脸色难看不满地看着她。
谢芳华看向秦铮,扫了一眼他手里一直攥着的兰花,凑近他,一改冷静冷情,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小心一些,别将这破兰花真掐断了,我回头可是要给它重新栽活赔给人的。本来我拔了人家兰花就是不对!人家不要金银要兰花也是爱花如命情有可原。自然不能让你再杀了人。否则明日满京城甚至满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逛清倌楼了。”
“你还敢说你逛清倌楼?”秦铮顿时磨牙。
谢芳华无辜地看着他,“你真当是我愿意来逛?”
秦铮想起了秦怜,此时看向站在门口已经傻了半天的亲妹妹,脸色更难看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谢芳华鉴于秦怜说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都听她的话,便也不计较了,拉着秦铮来到马前。
“回哪个府?”秦铮收回视线,不再理秦怜,翻身上马,伸手拉谢芳华重新坐在了马上。
“自然是忠勇侯府!”谢芳华道。
秦铮点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腰,一夹马腹,坐骑向忠勇侯府而去。
云水得了承诺,这回再没有理由拦阻他们二人,他自然也拦阻不住!
不多时,那两人一骑便走得远了!
侍画、侍墨待那二人走远,从暗处现身,请秦怜回府。秦怜自然再没心情胡闹混玩了,乖乖地跟着二人离开了翠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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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直到我们出宫昨日平安过了一日,皇叔都没下旨取消婚事儿,自然是你给当场驳回了,一猜就猜出来。若是你答应,当时你没出灵雀台,皇叔的圣旨恐怕早就下了。”
谢芳华看着秦怜,顿时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秦铮的眸光攸地亮了亮,灼灼地定在谢芳华脸上,一瞬间,低沉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了,“为什么……没有答应皇叔取消婚事儿?”
谢芳华转回头,挖了他一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是说订就订,说取消就取消的吗?”顿了顿,她道,“我们才圣旨赐婚一个月!”
秦铮看着谢芳华,眸光深幽,沉默不语。
谢芳华被他看得受不住,偏过头,“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秦铮忽然向天空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忽然对谢芳华伸出手,“上来!”
谢芳华看着他。
“上来!”秦铮又说了一遍,见她还不动,他干脆打马上前了一步,一把从地上捞起了她,让她坐在了他身前。
谢芳华回头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