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用力地扯了谢芳华一下,脸色难看不满地看着她。
谢芳华看向秦铮,扫了一眼他手里一直攥着的兰花,凑近他,一改冷静冷情,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小心一些,别将这破兰花真掐断了,我回头可是要给它重新栽活赔给人的。本来我拔了人家兰花就是不对!人家不要金银要兰花也是爱花如命情有可原。自然不能让你再杀了人。否则明日满京城甚至满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逛清倌楼了。”
“你还敢说你逛清倌楼?”秦铮顿时磨牙。
谢芳华无辜地看着他,“你真当是我愿意来逛?”
秦铮想起了秦怜,此时看向站在门口已经傻了半天的亲妹妹,脸色更难看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谢芳华鉴于秦怜说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都听她的话,便也不计较了,拉着秦铮来到马前。
“回哪个府?”秦铮收回视线,不再理秦怜,翻身上马,伸手拉谢芳华重新坐在了马上。
“自然是忠勇侯府!”谢芳华道。
秦铮点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腰,一夹马腹,坐骑向忠勇侯府而去。
云水得了承诺,这回再没有理由拦阻他们二人,他自然也拦阻不住!
不多时,那两人一骑便走得远了!
侍画、侍墨待那二人走远,从暗处现身,请秦怜回府。秦怜自然再没心情胡闹混玩了,乖乖地跟着二人离开了翠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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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直到我们出宫昨日平安过了一日,皇叔都没下旨取消婚事儿,自然是你给当场驳回了,一猜就猜出来。若是你答应,当时你没出灵雀台,皇叔的圣旨恐怕早就下了。”
谢芳华看着秦怜,顿时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秦铮的眸光攸地亮了亮,灼灼地定在谢芳华脸上,一瞬间,低沉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了,“为什么……没有答应皇叔取消婚事儿?”
谢芳华转回头,挖了他一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是说订就订,说取消就取消的吗?”顿了顿,她道,“我们才圣旨赐婚一个月!”
秦铮看着谢芳华,眸光深幽,沉默不语。
谢芳华被他看得受不住,偏过头,“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秦铮忽然向天空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忽然对谢芳华伸出手,“上来!”
谢芳华看着他。
“上来!”秦铮又说了一遍,见她还不动,他干脆打马上前了一步,一把从地上捞起了她,让她坐在了他身前。
谢芳华回头瞅他。
“坐好别动!”秦铮揽住她的腰,板正她的身子,待她坐稳,催马就要离开。
“喂,哥哥,我呢?”秦怜见秦铮的意思是要将自己仍在这里,顿时出声。
“你不是爱来这里吗?还走什么?”秦铮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放开马缰。
秦怜一噎。
秦铮身下坐骑刚踏出一步,翠红楼门口的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影,一根绳索突然缠住了马腿,本来要发足奔跑的马顿时止步,不安地踢动蹄子。
秦铮眸光一寒,勒住马缰绳,看着挡在前方的人。只见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身穿一身艳华的软袍,容貌有一种柔韧之美,在夜色下,站在那里,风吹来,他看起来颇具风情。
“拔了名贵的玉兰,什么也不交代,就想走?”男子站稳身子,目光落在谢芳华的脸上。
谢芳华看着这个人,自从她跟随秦怜进了小楼,便感觉楼内二人不一般,但是没想到武功如此高。刚刚突然窜出来拦住马,姿态几乎是行云流水,没有一定的武功造诣,是做不到的。
她偏头看了秦铮手中依然拿着的兰花一眼,伸手扶额,早先在小楼上,乍然看到秦铮,一时情急,倒没想到随手拔了人家的兰花。她放下手,对着男子歉然道,“不好意思,你的兰花的确是我拔的。你是要我赔偿你一株,还是要金银?”
男人哼一声,“我的这株玉兰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莲花兰,一株十万金。”
“爷给你十万金!”秦铮看了一眼手中的兰花,对着男子道。
男子脸色一冷,“我只要我的兰花!谁稀罕要你的十万金了?”
秦铮眯起眼睛,“这位仁兄看起来不像是南秦人士?”
男子笑了一声,“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向来眼高于顶,目不视物,惯常眼里看不到他人。只这么一眼,便能看出我不是南秦人了?”
“只是一眼便不能看出了?”秦铮冷笑,“这位仁兄尊姓大名?不要赔偿,只要一株被拔掉的玉兰,而这玉兰既然被拔出,自然是不能活了。这是非要揪住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