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立即有牵了两匹马走向谢云澜面前。
谢云澜对秦钰道了声谢,扔给了言轻一匹马缰绳,自己翻身上马。
言轻接过马缰绳,带着昏迷的云水,上了马。
又有人牵了一匹马递给初迟。
初迟意外地默然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并没说什么,早先的怒气也没了,更没有因为被谢云澜打下马而爆发更大的怒火。
秦钰摆摆手,“走吧!”
一行人离开山坳,奔向京城方向。
骑在马上,言轻将谢芳华给他的那个玉瓶子打开,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云水的嘴里。
不多时,云水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坐在马上,四周都是轻骑,他慌乱地回头,见到身后坐着的言轻,才定了定神,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言轻凑近他,简略地说了经过。
云水顿时恼怒,“你脑子锈了?为什么不与秦钰合作?”
言轻面色昏暗,“与虎谋皮吗?”他摇摇头,“与其和四皇子合作,我却宁愿相信谢芳华不会讲咱们如何。”
“你对她哪里来的相信?”云水气恼质疑,“你忘了我们死的那些人了?”
“自然没忘,但我更没忘你的小叔叔,我的小舅舅,特意回了北齐救了皇后。”言轻道。
云水一噎,“那与谢芳华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因为北齐皇后是她谢家的人。天下除了父皇,还有谁关心挂怀她的性命?非谢家人莫属。小舅舅一定与谢家有某种联系。”言轻道。
云水嘎嘎嘴角,“就算你说得对,但是跟谢家人走,岂不是失了你的初衷?”
“初衷吗?”言轻笑了笑,“自古皇权,同室操戈,谋兄弟之命,登临高峰,比比皆是。但是我从出生至今,皇室里,除了我,再无一位皇子,有时候,我都觉得,无甚意思。若是他回去争夺皇位,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云水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他发现自己昏迷醒来,似乎不认识言轻了一般。
“不要多说了,届时进了京城,见机行事。你再不准多嘴坏我事儿。否则,我真会后悔带你来南秦。”言轻道。
云水只能住了嘴。他在北齐顺风顺水,来南秦遇到谢芳华后,屡屡受挫,心下气闷。
二人说话用的是同门秘术传音,再加之甚是相近,所以,别人听不到只言片语。
不多时,千人队伍出了山林,上了官道,来到了枫叶林。
枫叶林前,金燕和秦怜的队伍正停驻在那里。
金燕心下气闷,一直盯着前方的大火,盯着盯着,她忽然眼睛一亮,须臾,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喃喃道,“莫不是我眼花了?怎么看到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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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甚是传神,唯妙唯俏。
言轻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四皇子拿着这幅画便能将我当做北齐皇子,也未免太可笑了。我只是个秦楼楚馆的怜人而已。”
秦钰“哦?”了一声,“齐皇子这是作何不承认自己身份?北齐和南秦邦交甚好,你来南秦,是南秦的贵客。”
言轻摇摇头,“在下一个怜人,就算长得像北齐皇子,也断不敢冒充。”
“齐皇子这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了?”秦钰看着他,目光落在谢芳华和谢云澜的身上,“齐皇子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下虽然刚从漠北戍边回来不久,但是能力范围之内,还是能相助一二。”
“多谢四皇子的好意,在下也希望自己是北齐京城内尊贵的皇子,可惜不是。”言轻摇头,不欲再多言,向前走去。
秦钰眸光微冷,“天下长的相像的人可能很多,但是一模一样的人倒是少见,即便身份天差地别,但秉持两国邦交友好,既然在下遇到了这等奇事儿,也不能置之不顾。”话落,他吩咐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他一声令下,顿时身后涌出百人,齐齐催马上前,将言轻和他扛着的云水,以及距离相近的谢芳华和谢云澜都围住了。
言轻没说话。
谢芳华冷冷地看着秦钰,“四皇子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