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沙发上的傅谨洲一直阖着眼,无动于衷。
很快,阿明便脸色难看的从二楼下来了。
而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低着头恭敬的站在傅谨洲的身边,弯下腰,声音隐忍:“抱歉傅总,我没能将夫人带下来。”
没有人回答他,他便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
傅谨洲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沙发上,在皮革上发出一声声细响。
好半晌,他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行了,你下去吧。”
阿明抿紧了唇,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
傅谨洲的余光扫过二楼楼梯口,眼底的兴味夹杂着冷意。
他站起来身,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莫名多了几分风流痞气,只是他唇角噙着的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
“上去看看。”
李术言跟在他身后,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看着面前男人踏上台阶的背影,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或许,在男人走上二楼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要改变了。
“傅总。”
他不禁喊了一声。
傅谨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
第145章挖肾危情,夫人她罪不至死(13)
李术言心头一跳,慌乱的低下头。
“傅总,还请小心,夫人毕竟精神不太正常。”
他曾为很多人办过事,但是傅谨洲绝对是最残暴冷血的一个。
他希望对方能永远维持现在这个样子,这样不仅对傅谨洲好,也对傅氏集团好,更是对他自己好。
毕竟傅谨洲倒了,他们这些跟着挤在阴暗下水道里的老鼠,同样没有了存活的希望。
傅谨洲瞟了他一眼,让李术言走在了前面。
他不是怕,而是享受这种所有人都惧他、怕他,却不得不恭敬他的样子。
几人走到二楼,满地狼藉。
比起昨日傅谨洲来时的客厅,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谨洲眯了眯眸子,有些危险。
佣人在前面带路,走到一个半开的门前。
李术言在前面握住了门把手。
门刚打开,里面便飞出来一个玻璃杯。
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李术言的额角上。
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丝毫没有避让,即使额角上流出一道血痕,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