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女孩却莫名觉得当那双眸子看向自己时,好像在被另一个深沉的灵魂注视着。
她丢了手里的狗尾巴草,有些不太开心了。
“喂,我帮了你这么多,共患难这么久,你竟然这么不近人情,别说感谢了,你连名字都还没有告诉我呢。”
女孩赌气的撇嘴道,看着少年略带冷漠的侧脸,暗戳戳的小声补了一句:“这么讨厌,肯定没人喜欢你。”
这句话虽然轻,但还是落入了傅谨洲的耳朵里。
“。。。。。。”
不知怎么的,傅谨洲听着这句抱怨,心里竟然有些恐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就注定了,任凭他怎么用力抓取也抓不住分毫。
他侧过身,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正对着女孩。
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别生气了。”
“还有呢?”
傅谨洲不知道还有什么,抿住了唇。
他不会哄人,即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没哄过人。
女孩瞪大眼睛瞅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这么木讷无趣。
几秒后,无奈的摆摆手,“算了算了,算我体谅你,懒得和你计较。”
傅谨洲的薄唇抿得更紧,心底并没有因为女孩的话而轻松起来。
尤其是再一次从女孩嘴巴里听到那句充满思念的“行哥哥”,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他是有些在意的。
“你叫什么?”他忽然道。
女孩被他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转着眸子逗弄他:“我叫——不告诉你!哼!”
说着,女孩玩心大起,不知道又从哪里抓了一只萤火虫,丢进了少年的衣领里。
“你放了什么进来?”傅谨洲脸色有些僵。
“你猜。”女孩怕他真生气,得意的跑远了些。
傅谨洲摸索着从衣领里捏出那只半死不活的萤火虫,心底彻底无奈了。
他朝着女孩欢快跑远的方向,道:
“薇薇,别闹了。”
他的声音融合在风里,跑远的女孩更加听不清楚。
隐约听到他在喊自己,回过头:
“喂喂?你才叫喂喂,你全家都叫喂喂!”
女孩饱含不满的话语穿过稻田传回来,随风在傅谨洲的脸上荡漾开一圈柔情笑意。
他锋利的眉眼再也没了冰霜和戾气,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