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被银枪穿透,汩汩鲜血不断涌出。
而林柚,仍旧端坐在马背上,神色淡然,毫发无损。
她并未看地上的北江尧,而是转头看向身后——
黑马背上,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还未来得及换下的龙袍,双脚上没穿鞋袜,满是干涸的泥。他的怀里抱着一枝干枯发黄的荷花。
南君泽距离林柚不过七八米远,强力箭射出,一半没入他的胸膛。
见前方人转头朝自己看来,他下意识扯出一丝笑,可嘴唇刚张开,大汩的鲜血便从他口中涌出,在他那过分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刺眼!
“君泽!”
“皇上!”
林永业先一步赶到南君泽身边,接住了男人从马背上坠落的身体。
这一接住,他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瘦得过头了,宽大的衣袍下,仿佛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连一丁点皮ròu也不剩。
林永业心中有些复杂,看了一眼其胸口处插着的箭,神色敛了敛,还是想将其带回城楼内。
可他刚一动作,便被南君泽死死按住了手腕,“林将军。。。。。。!带我去林柚那儿。。。。。。!”
他一开口,嘴巴里的血便不断地涌出来,将他半张脸和胸口处的衣襟全部浸湿。。。。。。
林永业没见过他这样的模样,此时心中已不是复杂,而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他他能看出男人只剩一口气拼命撑着,便没有犹豫,将人带上了马。
“柚柚!”林永业朝林柚的方向喊了一声。
林柚余光中看见自己爹带着南君泽朝自己这边赶来,不禁挑了一下眉。她不是不想过去,而是地上的北江尧也只剩一口气了,她不能不管。
这样想着,她便干脆从马上下来了。
她收起了手里的银枪,看着躺在地上气息奄奄仰视着她的北江尧,淡淡地道:“为什么?”
北江尧知道她这是在问他,为什么不将箭射向她,而是射向了突然出现的南君泽。
他重重喘息了一口,口中溢出鲜血,胸口处如撕裂了一般疼痛。他勉强扯了一丝笑,吊儿郎当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吾突然看见他,就改变主意了。比起让你死,吾更想让他死。”
北江尧盯着林柚,以为自己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