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文渊走了,温容枯站半响,走到墙边,屈起手指叩了叩,很快,墙那边传来男人清朗的声音,“温公子今日又要与我分享什么?”
“阎镜被撤职查办了。”
墙那边沉默半响,方轻轻哂笑一声,“温公子料事如神,在下佩服。”
“沈将军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知道,公子担心旗营会发生变故。”沈范臣说,“早在宣我回上京之时,除了西北驻军,华北,江南,西南驻军已经在换防了,公子只是不知罢了。”
温容靠着墙坐下来,望着幽黑的牢顶,“只怕现在西北军也换人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长久的沉默着。
许久,温容说,“要变天了。”
尽管声音很轻,沈范臣还是听到了,“可惜主帅不在,不然……”
温容,“你怎知他不在?”
沈范臣呼啦一下爬起来,贴着墙,声音有些激动,“公子的意思,主帅没……”
温容,“不过是心愿罢了。心诚则灵,你每日与我一道祈求上天,说不定奇迹就会出现。”
沈范臣,“……”
温容,“我每日一求自己不死,二求他不死。横竖无事,你也求一求,反正没坏处。”
沈范臣,“……温公子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了。”
“既无可奈何,也无能为力,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嘛。”
“……”
过了一会儿,温容说,“如果我没记错,将军府上也在上京城?”
“是。”
“将军家中还有什么人?”
“母亲和妹妹。”
一听有妹妹,温容来了兴趣,笑问,“令妹可婚配?”
“未曾,”提起妹妹,沈范臣一脸宠溺,声音也不觉温柔了些,“许是出身在武将之家,舍妹不爱红装爱武装,十四岁便随我在西北驻营,主帅看重她,封了个副职,我回京的时候,她还在驻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