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更加沉默内敛,有了一种和年龄身份不相符的沉淀。
不过他还是跟她提了个醒,“小灯爷,打明儿起,杨国师要来取你的血了,你自个想想怎么应付,若是需要我帮一把,就吭声。”
见灯草没反应,又道,“他是奉旨取血,有金羽卫在呢,你惦量惦量吧。”
灯草眼一抬,看着他冷冷一晒,仍没说话。
第二日,不但杨国师来了,连皇帝也一并来了,照杨国师的意思,采了血,做了法,立马得服下,时间若是长了,功效会大打折扣。
不管来了多少人,摆了多大的阵势,对灯草来说,都无关紧要,她盯着萧言镇看了一会儿,垂下目光,神情寡淡,像个局外人。
姬寻却是看着杨国师一笑,问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国师做的是何法,于陛下有何益处?”
萧言镇不悦的看了姬寻一眼,“多事,国师说有益便有益,难道国师会害朕不成?”
姬寻道,“事关陛下,马虎不得,草民问清楚才能安心。”
杨国师倒没介意,笑呵呵掏出一叠黄杨纸符扬了扬,“老道的灵符,有敬天神退地鬼之功效,这位姑娘身上戾气太重,若不以符驱之,于陛下不利。”
姬寻,“必须要做法么?”
杨国师很肯定的点头,“自然是的,陛下乃万金之躯,出不得半点差池,须得烧灵符压制,涤洗肃清之后,陛下才能放心饮用那血。”
“若不作法呢?”
“不作法,元魂会依着寄主的意思对掠者进行反噬,陛下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不作法,这血非但没有好处,还有坏处?”
“正是。”杨国师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说得玄乎点,怎么彰显他的本事?
姬寻说这些,其实是想拖延时间,看灯草怎么行事?但该问的都问了,灯草只沉默的坐着,没有半点表示,当着皇旁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也就不多话了。
依旧是金羽卫取血,拿了金刀在烛火上消了毒,手法轻快的在灯草手腕上划了一下,殷红的血涌出来,顺着白晰的肌肤流进一只小巧精美的玉碗里。
所有人都盯着那碗血,只有姬寻在看灯草,从头到尾,她一声不吭,就像个逆来顺受的奴才,这不是灯草的性格,她在等什么?
接了小半碗,金羽卫把准备好的伤药洒在伤口,守春立刻用白纱把伤口包裹起来,当着皇帝的面,她不敢开口,眼眶却是红了。
玉碗放在桌上,接下来就看杨国师作法了。
杨国师不愧为得道高人,一柄桃木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看得屋里的奴才们皆是战战兢兢,满脸敬畏,好像屋里来了一群看不见的天神菩萨,生怕一个不敬,就会被天神责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