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两个男人要从容一些。
进了门,马德良关上门,又把窗阖上,显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谨慎。
冷锋不知他是何意,索性不说话。
马德良看着他,“你是冷护卫?”
冷锋有点惊讶,“你认得我?”
“几年前去西北大营述职,见到冷护卫跟在肃王殿下身边。”
既是认得,那就更好说话了。
然没等冷锋开口,马德良便压低声音问,“王爷现今可好?这一年多去了哪儿?军中诸多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冷锋不动声色道,“什么传言?”
“有说王爷不想做富贵王爷,隐居山林了,还有的说王爷自知杀戮太深,遁进了空门,也有人说王爷已……遭不测,总之众说纷纭,王爷一直不露面,大伙心里没底,都是胡乱猜测。先前零星调换将帅的时候,大家还未察觉什么,自打沈将军下了大狱,各大旗营更是频频更换将帅,是以才有了这些传言……”
冷锋打断他,“各大旗营都换了将帅?”
“大约是的吧,别处我不知晓,越州地区四大驻营只剩了三营,我北营干脆削减了,把我降为百夫长,赶到这鬼地方守防御来了。手下一百多号弟兄,穿不暖,吃不饱,军饷更是拖了四五个月未发,若不是入营时大伙宣过誓,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肃王殿下再不出现,天下真要乱套了。”
听他这口气,竟是一心一意愿意归附肃王,事情太过顺利,冷锋反而起了疑心。万一这马德良是皇帝安插的一颗钉子,故意在此守株待兔呢?
“换下的老将都去了哪儿?”
“有些降了职,有些气不过,主动解甲归田,还有些……”马德良摇头叹气,没再往下说,冷锋知道,无非就是个死字。
“我守在这儿,总想着有一天肃王殿下能出现,没曾想,把冷护卫等来了,”马德良显得有些激动,“殿下他倒底是如何了?”
冷锋看着他,“若如传言所说,王爷遭了不测,百夫长待如何?若没有,百夫长又待如何?”
马德良愣了一下,神色黯下来,“殿下若真惨遭不测,我便也解甲归田,回家守着爹娘妻儿去,若没有……”他看着冷锋,“天下眼看要大乱,我自是追随肃王殿下。”
这话听着也算合情合理,可冷锋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我同来的人在外头么?”
“在。”
“百夫长稍等,突然想起有句要紧的话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