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灯草从城墙上跳下来时说的那句:反正又不会死。是因为她知道真的不会死,并不是冒失所为,他却吼了她。
还有很久之前,灯草说她命硬死不了,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元魂,灯草已经死过不下百回了。
一想起这些,萧言锦心里就隐隐作痛。
娇生惯养的温公子被太阳晒得头晕,见萧言锦愣愣站着,也不管他,自己先回到了,结果刚转身,发现步子迈不开,萧言锦拎住了他的衣脖子。
他叫苦不迭,“言锦兄,还有何事?”
“灯草为何跟我生分了?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别冤枉我,”温容叫屈,“你俩分开这么久,自然是生分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大家都变了,就成这样了。”
“我没有变,灯草也不会变。”萧言锦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受了元魂影响……”话没说完,自己打住了,元魂一早就在灯草身上,这个假设不成立。
温容说,“男女之间的事,你问我,算找对人了。灯草不通男女之事,大概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给她一点时间,别去烦她,等她想明白就好了。”
萧言锦冷哼,“等她想明白,黄花菜都凉了。”说完转身就往后院走。
温容在后头追了两步,“你做什么去,别硬来,灯草吃软不吃硬,可别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话音未落,萧言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月洞门边。
温容撇撇嘴,“猴急猴急的,准是想白日宣……”嫌后头那字不好听,倒底没说出来。
萧言锦轻轻推开灯草的房门,灯草从桌边站起来,低低叫了声,“爷。”
萧言锦喉头发堵,嗓音有些哑,“过来,让爷好好看看你。”
灯草听话的走过去,却在离他还有三步的地方站住了。
“再过来些。”
灯草抿着嘴没有动。
萧言锦只好自己过去,直接把人抱在怀里,手臂越收越紧,像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
以为灯草死了后,他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只装得下仇恨,如今,空荡荡的胸怀满了,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安定了,仇恨也淡了许多。
灯草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抬起来,迟疑着,犹豫着,轻轻搭在他腰间。
“抱紧我。”他说。
灯草便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