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言锦兄,这件事说来话长。”
“你说,我有的是时间。”
温容仰头望天,半响叹了口气,语调悲凉,“那时候,灯草的处境很不好,皇帝每日采她的血,掺在羊奶里喝,眼瞅着灯草活不成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说……要娶灯草……”
灯草插话,“不是那时候。”
温容,“……哦,我记错了,是灯草被押进大牢的时候,言锦兄也知道,死牢那种地方,哪是人呆的,眼瞅着灯草活不成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说……要娶灯草……”
他边说,边偷偷看萧言锦,后者面沉如水,黑眸中仿佛有什么在涌动,明明阳光灿烂,却让他不han而粟。
“娶了?”
“当然没有”温容叫起来,“是假的,做戏给皇帝看的,我温容是那种人么,我与言锦兄情同兄弟,抢兄弟媳妇的事,我温容再混账也做不出来。”
“是么?”
“当然,”温容举起右手,“我对天发誓,我温容若对灯草有非份之想,天打雷劈。”说完脖子一缩,眯着眼睛往上看,蓝天白云,一片详和,他放了心,直起身子,“言锦兄看到了吧,我对灯草……”
“心中没鬼,你怕什么?”
“我没怕。”
“没怕你缩脖子?”
“昨晚落枕,脖子不舒服,活动活动。”
萧言锦看着他,眼风如刀,“拜堂了么?”
“没有,”温容忙摆手,“拜堂不成真的了么?”
萧言锦看着灯草,“你说。”
灯草,“公子爷让我拜,我不肯,他便让别的姑娘穿了嫁衣拜了堂。”
“穿嫁衣了?”
灯草点点头。
温容白着脸解释,“来了一屋子宾客,总得让人见见新娘子吧,不然皇帝会起疑心的。”
“拜堂找人替,新娘为何不能找人替?若非灯草不愿意,这堂拜成了,你便如愿娶了她了,本王说的可有错?”
温容埋怨灯草,“明知道他忌讳这个,还火上添油,灯草,难道你眼睁睁瞧着他打死我?”
灯草,“爷不会打死公子爷的。”
“不打死,打伤也不成啊。”
“公子爷待灯草的恩情,爷都知道,不会把公子爷怎么样的?”
萧言锦冷冷一晒,“这可说不准,他千方百计把你弄出大牢,说不定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温容,本王小看了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