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融汇贯通,与前四招相辅相成,融为一体。最后两招,他也琢磨得差不多了,等大婚过后,便续上,至此,这套剑法就完整了。
突然,灯草一个旋身,长离直刺过来,萧言锦一惊,忙躲开,笑着调侃了一句,“小灯爷行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灯草见是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爷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这么不待见爷?爷可是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
他这些露骨的话,灯草从来都不知道怎么接,抿嘴又一笑,“爷来有事?”
“明日咱们就是夫妻了,爷送件礼物给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她是被动接受的人,这样问她,肯定说什么都不要。谁知灯草歪头想了想,“我想要一套冑甲。”
萧言锦奇怪道,“为何要冑甲?”
“就是想要。”灯草下巴微抬,显出一点倔强来。
他太喜欢她耍小性子的模样,宠溺的捏捏她的脸,“好,你想要,我就给,不过冑甲制做复杂,得过几日才能做出来。”
灯草说,“我不急,有就成。”
萧言锦把她脸旁的碎发绕到耳后,“别练了,早些睡,养足精神明日好当新娘子。”
灯草嗯了一声,“爷也早些睡。”
萧言锦把她送进屋里,打了水服侍她洗漱,灯草也不推辞,任他服侍,她喜欢这种亲昵自然的关系。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叩门,又不敢叩的样子。
萧言锦抬头望去,刘进躬着腰,一脸便秘的神情,他把帕子给灯草,走过去问,“什么事?”
刘进心里再急,也不敢把肃王拖出来,小声说,“殿下借一步说话。”
萧言锦便同他走到院子里,刘进这才压低声音道,“殿下,祖宗的规矩,明日成亲,今晚未婚夫妻是不同见面的,不吉利。”
萧言锦素来不信这些,但为了讨个吉利,他也不想坏了规矩,扭头看一眼,灯草把门关上了,他无声笑了笑,随刘进走了。
大约心里有事,第二天萧言锦起了个大早。平日这个时候,刘进会到屋里来服侍,顺便汇报府里的各项事务,可等他吃完早饭去衙门了,刘进连影子都没看到,估计为了他的婚事在忙吧。
刘进领着人,悄悄摸摸从廓上经过,远远看到人就避开。被他领着的喜娘莫名其妙,她来给新娘子梳头,管家为何像做贼一般,还有,这府上既没披彩,也没挂红,怎么看都不像办喜事。
她当喜娘有日子了,头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事,请她当喜娘,却不说主家是谁?不过银钱倒是给的多,要不然,她还不来了呢,神神秘秘的,让她心里发怵。
刘进知道这个点,若梦已经走了,进了后院,他就把步子踩得重了些,不用偷偷摸摸了。到了门口,捏着嗓子叫灯草,“姑娘,起来了么?”
陈招挑起帘子,“刘管家,姑娘早起了,在打坐呢。”
刘进一拍大腿,“我的姑奶奶,今儿大喜的日子,打什么坐啊。”
陈招端着一张发愁的脸,“谁说不是呢,奴婢劝过姑娘,可姑娘说酉时才拜堂,还早着呢,过了午时再准备也来得及。”
刘进回头看一眼立在台阶下的喜娘,很有些为难,断没有让喜娘回去的道理。为了保密,特意让轿子接了人从后门进来,喜娘估计这会心里犯嘀咕呢,万一让她先回去,绕到前门一打听,不就知道是郡府办喜事么,随意说一嘴,满城的达官贵人都会登门贺喜,若是惹得灯草姑娘不高兴……他摸了摸自己屁股,上回三十军棍的惨痛教训犹在昨日,他是半点也不敢行差踏错。
想了想,心里有了计较,转身下台阶,冲喜娘比了比手,“姑娘现下不得空,得劳烦你等一等,坐着喝盏茶,吃两块点心,也就差不多了。”
喜娘心里确实犯了嘀咕,越看越不对劲,可这深门大宅七绕八绕,她想出去,连大门开在哪儿都不知道,想着一盏茶的功夫,她还等得起,便随刘进走了。
刘进把人带到一处空屋子,让仆妇送点心和茶进去,好生款待。外头,他悄悄叫两个亲兵守着,嘱咐千万别让人走了。
喜娘坐在桌边,端着茶盏,悠闲的打量屋里的摆设。她是平西郡最好的喜娘,富贵人家娶媳妇都找她,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看屋里的摆设基本能推测出家主的根底来。
平西郡多商贾,喜欢金银,家俱大多描金镶银,又因是在边境,周边诸国的新鲜玩意儿,也是商贾们感兴趣的,总要花大价钱弄几样摆在家里,用来显示身份。可这户人家,既看不出金银满堂,也看不到新奇玩意儿,但家俱的木头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