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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滚落,砸得将士们人仰马翻。
雷继照在混乱中大声喊道,“快跑,冲出去!”
突然,有什么东西泼了下来,一股浓重的味道弥漫开来,雷继照瞳孔猛缩,不顾一切大喊,“往回冲,往回冲!”
一支火箭从山上射下来,划破黑夜,照亮长空。紧接着,无数火箭射出,天地间骤然一亮,熊熊火光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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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怡怜看着灯草,执剑的手微微颤抖,终于到了和灯草决一死战的时侯了。
灯草亦看着她,漠然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许怡怜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的,傲然的抬了抬下巴,“出招吧。”
灯草刚提剑,刘登冲过来挡在她面前,“王妃后退。”
灯草,“让开,这是我与她的事。”
刘登不肯让开,死死守在她面前,长剑无声斜劈过来,灯草惊呼,“小心。”
刘登头一低,左腿一弯,侧身避过,还是慢了一着,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口子,他一惊,知道来了高手。
灯草将他扯到自己身后,“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刘登,“……”
灯草将长离横在胸前,对许怡怜道,“打一架,生死定输赢。”
许怡怜阴笑,“好,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灯草纠正她,“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又补了一句,“如果我死得了的话。”
许怡怜皱眉,“什么意思?”
灯草没说话,刷刷两下,挑了朵剑花。
许怡怜朝渡川使了个眼色,迎上了灯草的剑,刘登立刻拿剑一挡,渡川的剑却也到了,架住了他的剑,空袖子一挥,刘登只觉右胳膊一阵巨痛,血沽沽流出来,惨淡月光下,渡川的袖口露出阴冷的铁钩。
刘登的胳膊被铁钩剐去了一块ròu,疼得几乎抬不起来,扭头去看灯草,银光一闪,渡川的剑逼到了跟前,他只好避到一边,与渡川展开了厮杀。
灯草苦练无名剑法许久,找萧言锦与冷锋都比试过,但始终是自己人,打起来难免缚手缚脚,现在对阵许怡怜,便毫无顾忌,漠然的眉眼间顿现肃杀之气。
长离划过一道浅淡的银光,在这漆黑夜中骤然一亮,映出许怡怜满脸阴冷之色。
许怡怜的剑法得自于许迢的亲传。那时萧言锦常来大将军府向许迢讨教,许迢与萧言锦谈论剑法,她在一旁认真听,也拿柄木剑比划比划,许迢见她有兴趣,便指点一二。后来萧言锦入了营,离开上京,她的剑也挂上了墙,再没取下来。再后来,她被梁王玷污,嫁进梁王府,又拿起了剑,用父亲教的心决,偷偷练习,本想有朝一日杀了萧言钧,却发现杀梁王容易,脱身不易,她不愿为了萧言钧断送自己的性命,只好忍了下来,也极少在人前显露她的剑术。
“叮!”两剑相格,撞出极细的火花,灯草站着没动,许怡怜后退两步,她眯了眯眼睛,怨毒的盯着灯草,偷偷苦练数载,居然不是小叫化子的对手,这口气如何忍得?
她怒喝一声,剑尖抖动不休,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斜刺过去,灯草不慌不忙,身子后仰,双腿屈膝,看似僵硬的身子竟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堪堪避开那一剑,同时右手一提,长离横向划过,“哧啦”一声,在许怡怜的冑甲上划出一道印子。
表面看,只是一道印痕,许怡怜却觉那一剑划在了五脏六腑上,疼得她后退数步,长剑插地,方才停住。
抬眼的时候,她满脸惊诧,没有想到灯草内力居然如此深厚。
正惊魂未定,灯草持剑又杀过来,许怡怜转身就跑,灯草自是紧追不舍。
刘登余光瞟见,忙喊道,“王妃别……”
一分神,话没说完,被渡川一剑刺中左肩,他闷哼一声,刚稳住身子,渡川又一剑刺中他右腿,刘登心里着急,想追上去,身子却摇摇欲坠,被渡川逼得抵在树上,眼看那剑又刺过来,幸而几名士兵一拥而上,拦住了渡川,刘登趁机脱身,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追着灯草去了。
灯草追着许怡怜出了密林,到了一处斜坡,没有那些碍事的树,这里更方便打架。
许怡怜的目光像毒蛇般阴冷,不住喘息着,“你如何练的内息?你,倒底是什么人?”
灯草提剑慢慢靠近,“你的死期到了。”
正要一剑刺过去,光影一闪,渡川拦在许怡怜身前,空空长袖一甩,长离剑被铁钩钩住,半寸都进不得。
渡川冷冷道,“是你的死期到了。”
462见识到战争的残酷
灯草只觉额角一凉,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下得不密,轻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