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自家性命,大抵贪生怕死之辈就显露出来了,未开打便愿臣服肃王。
他是老兵,自然知道肃王的厉害,他敢说,如今的旗营,没人愿意和肃王打仗,所以肃王刚攻城,余荣就向外求援,因为已经失了士气,害怕会输。
肃王立在那儿,就是顶天立地的一根标杆。
何武顿住脚步,再次艰难的做了决定,不派人支援宝阳县了,因为他也怕死,他也不想和肃王发生正面冲突。
如此,他只能有负余荣了。
宝阳县。
余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渭阳迟迟不派援军,曹沟也没有动静,这不是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么!
他气得将案台上的东西全摔到地上,渭阳离得远,援军过来需要时日,但曹沟离得近,何武这小子他妈良心被狗吃了,枉他委以重任,居然见死不救!
“将军,”副将捂着流血的腹部,跌跌撞撞跑进来,“肃王的人在架云梯登城了!”
“让弓箭手一定要守住……”
“将军,弓箭手已经没有箭矢可用了。”
“那就随便什么,抓着什么扔什么,”余荣吼道,“肃王不是投上来很多滚石么,都砸下去!”
“已经砸了,收效甚微。”
“那就用刀,用长枪,上来一个杀一个!”
“城墙上的兄弟死伤惨重,再不来援军,只怕支撑不住了。”
“报——”一个满身是血污的士兵高呼着跑进来,手里拿着刚收到的密信,“将军,渭阳的密信。”
余荣一把夺过来展开:死守宝阳,援军已在路上。
余荣紧绷的弦倏地一松,老天不亡我。
469宝阳破城
在许怡怜极力劝说下,雷继照终于答应往宝阳派兵,并给曹沟何武发密信,让他带五万兵马增援宝阳,与他从东西两侧夹击肃王。
但这封信从宝阳上空过的时候,落到了萧言锦手里,他淡淡扫一眼,把纸条揉成一团,弹到地上的火堆里,沉声道,“火箭掩护,架云梯,攻城!”
刹时,千万只带着火尾的长箭嗖嗖射向城墙之上,破空声响得让城楼上的守兵心惊胆颤,城下的西北军却是欢欣鼓舞,大声呐喊着,以排山倒海的阵势扑向城墙两侧。高高的云梯架起来,士兵们身姿矫健,灵敏的攀爬而上,打头的拿着盾,后面的拿长枪,配合着前行。
萧言锦又下令,“结盾捡箭,渭阳来了增军,兵械不可短了。”
陈虎应了是,组织士兵去捡长箭。
到处都是燃烧的战火,黑烟弥漫,哀嚎与呐喊并存,天地为之颤抖。萧言锦站在远处,眼里也似烧着两簇火焰,宝阳这一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仗,却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因为死的都是大楚儿郎。
攻城的西北军终于登了顶,在城墙上与守军展开激烈的厮杀,云梯上,西北军像潮水一样涌上去,呐喊声几乎淹没了天地,以势不可挡的气魄,很快占了上风。
底下城门刚被打开一条缝,守在外头的西北军便迫不及待的撞进去,呼喊着冲向城内守军。
如果说肃王威名是悬在宝阳守军头上的剑,那么此刻西北军彪悍的气势,则成了最后压垮他们的一根稻草,不少守军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愣愣的站着,有些则干脆扔了兵器,举起双手。
陈虎喝令道,“肃王优待俘虏,缴械不杀!”
西北军一路往城里厮杀,一路传令,“肃王优待俘虏,缴械不杀!”
在他们一路行进中,“哐当”的兵器落地声,绵连不绝于耳。再往后,竟是个个都失去了斗志,认命的抛下兵器,或站或蹲在路边。
传令兵跑得肺都要炸了,直接撞进门里,“将,将军,城破了!”
余荣睁着猩红的眼睛,“援军呢?”
“还,还没到。”传令兵弯着腰,喘个不停,“将军快,快跑吧,西北军,进,进城了……”
余荣喝令身边的亲卫,“杀出一条血路,往东门走,与援军汇合!”
他提着剑匆匆上马,一勒缰绳,往东门跑去,沿途见不知所措的守军在乱窜,气得拿剑就砍,“别乱了方寸,都去西门,挡住西北军,谁当逃兵,死路一条!”
守军们被他刺得东躲西窜,不敢反抗,余荣也不纠缠,直接杀出一条血路,往东门狂奔。
身后,亲卫的惨叫声不时响起,他知道是西北军追来了,心里越发着急,拿剑刺得马流血,想刺激它跑得更快些。
身后纷乱的马蹄声渐渐消失,突紧接着一道更清晰更干脆的马蹄声传来,余荣后背发毛,克制自己不要回头,只是跑,拼了命的跑。
东门已遥遥在望,只要出了那道门,只要与援兵汇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