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香味。看到好玩的,杵在一旁,饱饱眼福。便当自己吃过了玩过了。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茶楼,见里头人声鼎沸,稍加犹豫,还是走了进去。难得肃王妃有这般闲情逸致,陈招高兴坏了,忙不迭的在前头引路。
打几数日的仗,百姓们在家中都憋坏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出来透口气,最常见的便是泡茶楼,听听新鲜事儿。
茶楼里有位说书老先生,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留着白花花的山羊胡,把醒木一拍,震得大伙都抻长了脖子,往下听。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人拔地而起,直上云霄,扬起长剑,当头劈下,姜卫平连喊都来不及喊,便被那一剑从中劈开,成了两半。他的尸首横在城楼上,所有守军都看到了,乖乖丢下兵器,放弃了抵抗,至此,随州城破。”
众人屏息静气听到这里,方才松了一口气。
有人问,“那人实在骁勇,不知可有姓名?”
“听说是位镇副大人。”
陈招偷偷看灯草,后者端着茶盏,脸色红晕,眼里犹有笑意。
“王妃,”陈招低声说,“他们说的是您呐。”
灯草,“咳咳,嗯。”
“肃王军中有如此骁勇之人,难怪打了胜战。”
“还不止呢,”说书先生把胡子捋了捋,又道,“关于这位镇副大人,还有后闻。”
“快说快说。”
“破城后,西北军扬眉吐气了,拿守军取乐,恰好被镇副大人碰见,镇副大人一身正气,哪里容得了这个,便上前教训西北兵,西北兵不服,要与他比试,结果来一个输一个,最后五个西北兵一块上,咱们镇副大人真是好样的,以一敌五,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肃王殿下有仁心,镇副大人也有仁心,咱们随州城有这样的驻军,日子就有盼头了。”
“可不是么,”有人道,“我听说,越昌地区现在推行什么衡田制,老百姓都有田地可种,租价和粮价是衙门定的,不是富户们说了算,庄稼汉的营生如今可比咱们好。”
“瞧着吧,等肃王殿下平定天下,不光是庄稼汉,咱们城里做小买卖的,做苦力的,做工匠的,酿酒的,行脚的,甭管哪行哪业,营生都会好起来的。”
“肃王殿下民心所向,这天下迟早是肃王的。”
灯草把小二叫过来,付了茶钱,又拣了锭碎银给他,“这是赏说书先生的。”
小二道了谢,把赏钱送去给说书先生,一扭头想指给他看,却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门边一闪就没了影儿。
陈招笑道,“镇副大人,您可算大方了一回。”
灯草淡淡道,“他称赞殿下,该赏。”
476狗都没她忠心
陈招几次停下来,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忍住,“王妃,这些活我来干就成,您歇会吧。”
灯草头都不抬,“点灯费蜡,两个人干快一些。”
陈招看着她的针线在袄子上歪歪扭扭的走着,暗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
她做针线活拿手,灯草干的也不慢,一个多时辰,就全部弄好了。
陈招把亲卫们叫进来,指着叠好的夹袄,“这些衣裳,王妃已经缝补好了,都拿走吧。”
亲卫们一听,肃王妃亲自给他们缝补了衣裳,感动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不但救了他们,还这般悉心关照他们。这样仁义的主子,也不知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份。
大伙齐齐跪下,“王妃的大恩大德,属下们没齿难忘,此生做牛做马来报答。”
灯草不高兴道,“说了我这里不兴跪,都起来,再一个,别叫王妃,叫镇副。过年了,没钱给你们买新衣裳,把破的洞眼都补起来了,凑合着穿吧,等来年殿下平定天下,有了钱,再给你们制办行头。”
大伙起了身,七嘴八舌的道,“新衣裳算什么,王妃亲手缝补的,穿出去才有面呢。”
“就是,这独一份的荣光,也就咱们才有,让外头那些羡慕去吧。”
段义松是亲卫的队长,他抖开袍子往身上一比,“瞧镇副大人这手艺……”话说一半顿住了,破洞的地方,盘着一条粗壮的蜈蚣。
大伙齐刷刷望着那条蜈蚣,都静了一瞬。
大老爷们穿补丁衣裳不丢脸,可这补丁也忒粗放了,别说女人,便是男人都缝不出这样来。穿上这衣裳,到外头走一圈,那得多引人注目啊。
陈招见他们都不说话了,眼一瞪,“怎么,嫌镇副大人手艺不好?”
“没有没有。”段义松回过神来,立刻找补,“咱们镇副大人的手艺当真,当真是,别具一格,别人想缝成这样都难呢。”
“没错,”副队杨简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