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继照一愣,不满道,“许将军什么意思,反贼倒成了天意,若不是温容从中做梗,肃王怎么会逃脱?”
许怡怜,“大将军不必在意我的话,在其位,谋其职,我是尽忠皇上的,如今肃王只怕已经回了潭州,接下来,我们的日子要更难熬了。”
雷继照,“此话怎讲?”
“对肃王来说,占了潭州还远远不够,他的目的是整个江南。换句话说,他要拿下大楚的粮仓。”
“他还要继续南下?”
“当然,”许怡怜道,“江南是鱼米之乡,土地肥沃,良田众多,他在越昌那种贫瘠的地方推行均田制都行之有效,若在江南,肯定收效更好。”
雷继照想了想,“他会先攻庆州还是宣州?”
许怡怜笑了笑,“说不定是双管其下。”
雷继照急得在地心里打转转,“哪此一来,哪怕绕道从芜城运粮也不成了,肃王这是要置我于地死。”
“别急,”许怡怜道,“此事皇上未必没想到,皇上英明睿智,会想出办法的。”
——
萧言锦从宝阳穿城而过,南下进了潭州城。
灯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每餐吃得多,一餐要吃七八个馒头才饱,看得眉儿直咂舌。老盯着灯草肚子瞧,小山似的馒头进了肚子,可灯草的肚子也没见鼓起来,不知道那些馒头吃到哪里去了?
萧言锦对此忧心忡忡,怕她吃多了撑着,想拦着,又怕她不够吃饿着,横竖怎么都是担心。好在若梦天天给灯草探脉,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进了潭州,是自己的地盘,不用再掖着藏着,大大方方在城里走着,可那些江湖客才不管你是皇亲贵戚,还是无名小足,只要他们感兴趣,便会如影相随的跟着,然后在某个时刻冷不丁冒出来,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萧言锦对此烦不胜烦。可哪怕他身为宗亲王,也没法阻挡那些江湖客的脚步。灯草和他的态度不一样,能与人比试,总是让她高兴的事,她用自己的剑术与各门各派比试,汲取实战的经验,但她更想遇到像昆竺教那样的高手,可以逼出她的潜能。
那天力战昆竺教弟子后,她累得虚脱,大脑一片空白,当时是什么感觉,事后竟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那力量足以毁天毁地。
可当她想再拥有那样的力量,却怎么也不得法,哪怕她故意处在下风,让自己面临险境,那种力量也从不降临,后来她想,或许只有在自己真正被逼到绝境时,那股力量才会爆发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萧言锦曾问她这个问题,她也这么说。萧言锦却说,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有这样的时候。
她知道萧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