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起哄,“灯草,跟着柳荷姐吃了什么香的啊?”
灯草完全不理会,目不斜视往前走。
等他们走远了,一个小厮嘀咕着,“傲什么傲,若不是仗着柳荷姐,他屁都不是。”
另一个说,“我看不是,灯草对柳荷姐也一样没笑脸。我敬他是条汉子。”
“你们没发现么,灯草越是冷淡,柳荷姐越是上赶子往前凑。”
“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哈哈哈……”
柳荷看了灯草一眼,“他们浑说,你别往心里去。”
灯草,“没往心里去。”
柳荷,“……那就好。”
灯草头一次进和园的内院,本来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进来的,但柳荷在,那些规矩便如同虚设。
柳荷指着屋子介绍,“这是家主的寝卧,你把桌子,柜子,床围什么的擦一擦就行。”
灯草点了点头,不多话,搓了湿帕子闷头干活。柳荷在一旁观察,见她活干得仔细,擦过的桌面光可鉴人,心里很是欢喜,想着今后若是成了家,灯草定也会把自己的小家收拾得干净清澈。她对灯草满意极了,老实听话,有把子力气,长得还俊,这样的郞君打着灯笼都难找,偏偏让她遇上了。
灯草一边干活,一边打量着屋子,从摆设到墙面仔细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她想了想,拿着帕子进了内屋。
内屋连着寝卧,是骆怀璋的书房,柳荷正在收拾书案,见她进来,忙道,“别进来。”
灯草止步。
“这是家主的书房,平日除了我,不让别人进来,这是和园的规矩,你记住了?”
灯草点点头,转身就走。
她走得太决然干脆,反倒让柳荷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不高兴,又喊住她,“没事,你就站那吧,站在门口没关系的。”
灯草转过身,看着她。
虽然灯草的目光是虚的,柳荷还是让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你看我做什么?”
灯草挪开目光,打量屋子。看得出骆怀璋是风雅之人,墙上挂了一些名家的字画,桌上摆着墨兰,博古架上多是古董瓷器,唯独墙边一尊财神看起来与整个屋子不搭调。清雅的书房里摆财神,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