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氛正好,桑落不想说那些不开心的话扫兴,故作轻松道:“他才不敢。”
可在座的其余两人,与她何其熟悉,怎会不知她停顿后的隐忍。
汪思柔道:“等我回去,再好好劝劝外祖母。那会儿你昏迷不醒,我去相国寺为你烧香祈福,老太太听说后还特意加了二百两香油钱。你别急,老太太心很软的,总有一天她能接受你做她的孙媳妇。”
青黛也安慰她:“等以后我赚了钱,就是你的靠山。”
桑落如何能不感动。
情爱磨人,姐妹却贴心,屋外han风凛冽,屋中有温情脉脉流淌。
三人又闹着说笑了许久,仿佛是回到了思韵院的无忧时光,直到天将拂晓时,才各自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没多会儿,章熙就该起身上朝。
因有其他女子在,他不便进屋去看她,问值夜的侍女,“昨晚多久睡的?”
侍女轻声回他,“才睡下不久。”
章熙就知她不肯听话。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头,准备等回来再拿话问她,自去上朝不提。
三人却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汪思柔吃了午膳,就得往家去,不然等太阳下去,冷得厉害,她定是又不想走了。
“这里什么都好,自由自在的,唯有一点,就是离京城太远。”汪思柔边穿大氅边抱怨,“不然怎么说大表哥疼你,每日这般往返也不嫌累。”
“你快别下来,省得伤口疼,我这就走了,过两日再来看你。”汪思柔对榻上的桑落说完,便穿戴整齐上车走了。
柔儿坐马车,尚嫌路远天han,桑落想到章熙每日骑马天不亮走,快擦黑才回,只为了见她,心中既欢喜又心疼。
看着窗台静静盛开的绿梅,她决定等晚间他回来,对他再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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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顺德楼
王佑安约应舯在此喝茶。
嬿娘才怀孕,应舯的老毛病就犯了。迷上了花楼新来的花魁,不惜一掷千金买其“梳弄”,颇是传了几声艳闻出来。
王佑安听说后,因放心不下妹妹,便单独约应舯谈。